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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遇到幻甄是夢,那現在的幻甄,就是讓她濃情難消的春夢。

 她很肯定,幻甄不是這時代的人,因為她那濃情的個性,絕對不是一個他們朝代仕女該有的典範。

 躺在床下,任由夫君索取,才是他們朝代該有的,溫順柔軟如水的女子。 

貪歡獻媚是不對的,行房只是為了子嗣,身為女子怎麼可以淫亂無行?

 「淫亂?」幻甄聽著她的話挑眉,她親吻著自己,那柔軟的身子就這樣不知羞恥的騎跨到她的腿上,雙手環著她,「筠妹妹,不想要嗎?」

 那一聲輕浮壞笑的稱呼,讓筳筠紅了臉,她們都是女子,而且這裡是涼亭,這種刺激的感覺,讓她覺得幻甄就是個膽大包天的女子。

 偏偏,她就是喜歡這樣的幻甄。 

「我們回房吧?」她喘息,因為幻甄調皮的用舌輕舔她的耳垂,那響亮的嘖聲,挑戰著她的自制力。

 「就在這。」幻甄說,她壞心的說,並且呵了一口熱氣在她的耳邊。

 耳邊一熱,她紅了臉,日日相處,她的手早已經習慣的在幻甄的身上游移,她忍不住的伸手撫摸她的臀,貼著她衣領內的脖頸,輕咬著,惹來她的喘息。

 幻甄則抬起她的臉,吻著她的唇,用舌尖細細描繪,然後調皮的舌鑽入她的口中,兩人嘴貼著嘴,她嚐著幻甄的滋味,恨不得將她吞下肚。

 「嗯……」她輕哼,因為自己的手伸進她的裙底,碰觸了那濕潤的地方。

「妳這隻小壞貓!」筳筠說,但手指卻已經熟練的按著她的敏感。

「等!」幻甄看著她求饒,想夾緊腿卻為時已晚。

「妳這不乖的小貓。」一反被挑逗的羞怯,現在反而是幻甄水潤的眼神求饒的看著她,這讓她懂了,那種想要使壞的心情。

「手……」幻甄低聲的在她耳邊說:「借我手。」

她挑眉,停下動作任由幻甄拉著她的手,然後在她面前,讓她撫進衣服內的身體。

幻甄握著她的手腕,從胸前滑到腰間,然後要她的手鑽進衣服內。

「幫我脫掉內裡。」幻甄抱著她的耳邊說。

筳筠紅了臉,心裡羞怯,卻照做。

探手進去,她摸進了那細滑的背,解開了那繩結,幻甄也自己解開脖頸的繩結,然後她看著那個大膽的幻甄,在自己的面前,從領口抽出那件貼身的內裡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
她紅了臉輕斥,「快收起來!」手也抽出來,看著少了內裡束縛衣服,明明幻甄穿著衣服呢,但她卻克制不住自己去掃視她的胸口。

幻甄點頭,將內裡摺好,然後她放進了筳筠的胸口,壞心的看著她震驚的表情,她輕拍著她的衣領,對著她說:「收、好、了!」她笑說。

那一刻,筳筠被幻甄的動作震住,心裡卻說不出的騷動,正想摟著幻甄好好『懲罰』卻聽到了腳步聲!

她趕緊放下幻甄,讓她坐在自己旁邊,看著她拉好的領口,那樣嚴謹的遮住自己的脖頸。

那身子卻沒有穿著內裡啊!

她忍不住用手摸著自己的領口,幻甄的內裡在她這!

「你們在這幹麻?」周氏的聲音傳來。

幻甄已經乖巧的起身行禮,讓她給攔在前面,低頭彎身行禮時,她都在想,娘會不會發現幻甄的衣內什麼都沒穿?

筳筠不安的想,沒有一次,她與娘說話這樣心不在焉,甚至希望趕快結束,講了幾句,幻甄就說她要先回房了,她趕緊拉住她。

跟娘告辭,然後牽著她,最後幾乎是小跑的回房。

「妳這個壞姑娘!」

回到房間,關門上鎖,筳筠才瞪著懷裡的幻甄,幻甄卻壞心伸手,輕撫著她的唇,然後那調皮的指尖,爬上她的領口,指尖從領口裡面勾出條紅繩,然後在她面前,緩緩拉出那件內裡。

她手上使壞,但表情卻又無辜的說:「誰比較壞?這可是人家的!」她拉出整件內裡。

筳筠瞪著她,沒有一次,她聽到衣料磨擦的聲音,會像此刻這樣,讓她臉紅心熱,恨不得把這個大膽妄為的壞姑娘按到床上。

她也真的這樣做了,恨恨地將她壓在床上索吻,看她自動的卸了頭髮,兩人的嘴唇相貼磨擦,她的臉熱了起來,她粗魯的扯開幻甄的衣服,探手進去,撫弄那滑白的身軀,尤其沒有內裡的阻擋,她可以輕鬆的滑進從胸口往下,那可愛的腰、豐嫩的臀,還有那修長的腿。


 (圖/pexels)

她讓幻甄背對自己跪坐在床上,只是一勾衣領,她的衣服就被自己拉開,那雪白的背,肩頸上披散的青絲,她看著幻甄別過臉,將髮勾到一邊,雪白的耦臂動作,尤其她捧著髮,轉頭看了自己一眼,魅惑的邀請著。

讓她心熱,身體更是有股熱流往下腹去,讓她窘迫而僵硬。

幻甄把髮勾到胸前,雪白的整個背就露了出來,沒有紅繩切割的阡陌,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,她伸手輕撫,感覺到幻甄敏感的恩聲。

筳筠垂眼,她壞心的對著幻甄的背呼息,惹來她顫聲抖音的求饒,但她怎麼可能放過,她啃吮著幻甄的脖頸,在她耳邊說:「有沒有人說過,妳是個磨人的小妖精。」

看著幻甄紅著臉搖頭,她手臂彎還掛著衣服,手握拳放在胸前,但卻遮住胸前的顏色,但那渾圓線條卻擋不住,另一邊也被披散的髮遮住,若隱若現卻比赤裸勾引更讓人瘋狂。

她從上而下的撫弄勾畫幻甄的背,聽著她喘息的求饒。

「妳真是個壞姑娘。」筳筠不高興的說,幸好沒被發現,否則就尷尬了,想到自己看到周氏時的心跳如鼓,她不高興的探手到她的胸前,手指挑動那她豐嫩的尖端,惹的她軟了身子。

明明只是普通的女體,在幻甄的勾引下,她卻像個急色鬼。

「那是因為跟喜歡的人,所以很快樂嘛。」幻甄回答,她轉身,讓筳筠躺在床上,自己貼了上去。

手俯撐著,看著她,一點一點的細吻她的臉頰,直到耳邊,「筠,妳好美。」

筳筠被她挑逗的臉紅,只見幻甄像豹子一樣,用狩獵的姿態跑到她的身前,一膝卡在她的腿間,她的衣服被幻甄脫掉,她看著裸露的幻甄,雪白的胸隨著她的動作線條起伏。

她被幻甄脫了外衣後,解了纏胸的布條,她細吻著自己脖頸惹來一陣癢,然後那癢一點一點的被幻甄用唇,印在她的胸口、鎖骨,然後是自己的胸前兩點,往下是令她酥麻的小腹,被逗弄挾玩的刺激讓她忍不住的夾緊腿,卻只能夾住幻甄的腰。

看著她解開自己的腰帶跟裙,看著自己赤裸的雙腿,一股羞恥爬上了筳筠的心間。

但更讓她羞恥的,幻甄一點點的吻著她的身體,然後往下直到腿間,那私密的地方。

「不……妳做什麼!」她驚慌,但幻甄卻不肯停下,當她的小腹被幻甄親吻,然後幻甄的舌就這樣貼上了她的腿間,讓她羞恥不堪的所在。

「不要這樣。」她別過頭,不看幻甄的動作,少了眼見的畫面,她的身體卻更加敏感,尤其幻甄唇舌帶著的溫熱,從未被這樣碰觸過的情慾讓她顫抖。

但是幻甄卻沒有停下,更兇猛的攻擊著她的敏感,讓她紅著臉,隨著時間漸漸適應,拒絕的話語也變成呻吟。

「真的不喜歡嗎?」幻甄抬頭說,她直白的問句,但筳筠看著她時,她卻故意的舔唇。

筳筠感覺腿間一涼,她迷茫的抬頭,看到的就是幻甄調皮的小臉,她的聲音撩撥著自己。

「筳筠,很美味呢。」幻甄微笑的說。

她穿衣服,但敞開著的前襟,卻什麼都擋不住,這樣色情大膽的跪坐在筳筠的腿間,看著她輕聲的說:「王爺,讓妾身服侍您吧。」她壞笑的說。

筳筠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邪神附身了,因此她居然用腿勾住幻甄的頭,讓她跪在自己的腿間,用嘴吮自己敏感的身體。

一定是羞恥跟快樂,讓她失去了理智,而幻甄的瘋狂也感染了她,她躺在枕上,任由幻甄用唇舌刺激自己的慾望。

什麼都不重要了,只有幻甄的指示,她迷亂的扯緊被子,摀著自己的口,關住那些呻吟,但不能從口中出來的情慾,就化成了水,從下身流出,被幻甄吞食。

最後她到了頂端,腦子一片空白,感覺到幻甄輕柔的起身,她還去旁邊拿帕子替自己擦拭,那溫柔的模樣,卻是對待自己最羞恥的地方,強烈的衝擊讓她羞怯夾緊腿。

當幻甄上了床,她受不了的反攻,把幻甄壓在身下,用指探入她的腿間,感覺到那濕潤倘流水澤,她才滿意微笑。

這場情慾的遊戲不是只有我沉淪。

她探指進去,狠狠的勾引幻甄全部的失態。

但在失控的情慾下,幻甄脆弱的臉上,依然專注著眼神看她說:「筠,我愛妳。」

那是一句失控的密語。

讓她無法放過幻甄,她更兇猛的欺負起幻甄,卻看到她迷濛的表情中,帶著一絲壞心的舔唇。

讓她心跳如鼓的羞憤,偏又放不開幻甄,這隻偷了腥的壞貓!

抱著幻甄的身體,兩人裸著身體相貼著睡。

筳筠總覺得自己會瘋掉,被幻甄逼瘋,或許愛上她的時候,就已經瘋了,她怎麼會喜歡女子,還喜歡到這樣愛不釋手的地步。

但是她卻無法自拔的喜歡著現在的幻甄,喜歡到,恨不得吞食她,最好幻甄變成她骨中血肉,這樣她們才不會分開。

她已經無法忍受幻甄的離開了。

從古至今,節日總是特別讓人回憶的,因為那時也是平頭白姓們最放鬆的時刻。

「日京哥!幫我買酒、肉!」一名少年喊著。

屋內的老爺子聽到,對著少年的額頭敲下去,「臭小子,你敢使喚我們京爺!」

「喔!很痛耶!明明是京哥說可以的!」少年摸了摸額頭,管叔不愧是練家子,下手很重。

「叫京爺!」管叔說,他看著走出門的偉岸男子,「少爺,您要出門?」

少年從善如流的說:「京爺!京爺……」

一個男子對兩人微笑,「管叔,是我讓小華喊的!」

「就是嘛!」叫小華的少年點頭同意。

「沒大沒小的臭小子……」管叔卻撸起袖子,準備給這個沒大沒小的猴仔一頓好的。

日京好笑的搖頭,拿著自己的錢袋上街採買,因為鄰近節日,人潮擁擠,他往前走卻不小心撞了一個小姑娘。

「啊!」小姑娘軟綿綿的驚呼,人小又瘦弱,輕輕一碰就跌到了地上,仰頭看到日京,只見一個壯漢看著自己,她就哭了出來。

這時一個少年排開了人群衝了過來,他瘦弱的身體卻護在那個小姑娘面前。

「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!」少年雖然瘦弱,氣勢卻一點都輸人。

這時旁邊的攤販解圍,「狗子,你這麼激動幹嘛,是你妹妹撞到人的。」

狗子還有些不信,但一旁的小姑娘也軟軟的拉著他,「哥!是我不小心啦……」

狗子這才相信,他把妹妹往身後一拉,「公子,對不住,我替我妹妹給您賠個不是,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個則。」

「無礙。」日京並沒有多追究,只是隨便找個攤位做下。

這點小摩擦並沒有影響他,他的注意已經轉到了茶樓內,裡面說書人正娓娓道來景府的點滴。

說書人摸著鬍子說:「說到那個景王,那可是家世顯赫,替天子守國門幾十載……」

台下卻有人抗議,「說點不同的好嗎?」

「就是,那些事情我們都聽膩了!」

「不同的!有!」說書人一摔板子,他咳了一聲,一臉有趣的詢問:「你們都知道景王那可知道,景王還有個小妹?」

「真的假的?」在座有人懷疑。

「當然……有詩云,女子養在深閨無人識,那景王府的小妹就是如此……」說書人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娓娓道來,台下的人也聚精會神的聽著。

日京拿茶的手卻頓住,他眼神看著桌子,那一口茶就喝不下去。

小妹?

可不是嗎?

他景筳鈞確實有個妹妹,從小就最煩她,愛跟又愛黏,曾經也如今天的街上的小姑娘,軟糯的聲音喊著自己哥哥。

他陷入回憶。

什麼時候起,那個老喊哥哥的姑娘,束起了長髮易釵而弁,小手不再抱著娃娃而是拿著跟自己一樣的刀槍,騎著一樣的馬?

他進了軍營沒多久,一母同胞的妹妹也進來,他有時都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弟弟,但娘親卻還鼓勵筳筠模仿自己。

小時候的她很討厭,覺得自己怎麼努力,永遠都有一個小尾巴緊咬著自己,甚至筳筠調皮,還被誤認成是他做的,替筳筠背了很多黑鍋,還要被娘逼著學習很多武藝,這讓他煩透了筳筠。

他身為長子,必須跟爹比,又不可以輸給妹妹筳筠,這讓他感覺好疲累,因此當太子提出讓自己詐死的計畫後,他提議讓自己轉移到偏僻的山野訓兵,這樣他也能逃離這個家,可以……喘息一下。

「……景王現在啊!就是個富貴閒人。」說書人的話,將日京的神遊的思緒拉回來。

離開景府的一年,他頂替一個叫做阿京的男子,這是景筳鈞頭一次體驗到扮演他人的痛苦,他做什麼事情,想的都是自己像不像那個人,有沒有符合那個人可能會說的話。

甚至每個靠近他的人,他都要仔細的過濾。

他才慢慢了解,隨著年歲變大,筳筠日漸消失的表情,還有她有時模仿自己時,臉上一閃而逝的迷惑跟痛苦。

一個人不能活得像自己,吃的、喝的、言行舉止都必須像另一個人,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。

他這才懂了,自己跟娘親讓筳筠假扮自己,是多麼殘忍的事情。

他甚至想不起來,筳筠喜歡吃什麼、喝什麼,今日那個少年保護妹妹的模樣在眼前,他突然感到無比的後悔,他的妹妹原本也可以如那個女孩一樣,用軟糯的聲音撒嬌,可以躲在哥哥後面,相信哥哥會保護自己。

但他卻想到,自己還曾經嘲笑過筳筠的力氣不如自己,還嫌棄女子的月事麻煩。

那時,筳筠該有多受傷?

「不過景府自從娶了花氏,景王對王妃可是越來越恩愛……」說書人的聲音傳來,讓日京回神。

但說書人說的內容卻讓他有股隱隱的不安,聽起來筳筠假扮自己,雖然沒有被世人戳穿,可那花氏又是怎麼回事?

對食之風?

《漢書》記載:「……授皇后。房與宮對食。」後人注曰:「宮人自相與爲夫婦名對食,甚相妒忌也」指的是宮女在宮中寂寞,又沒有接觸異性的機會,就與其他宮女互相慰藉。

漢武帝的皇后陳氏也有類似記載,「巫著男子衣冠幘帶,素與皇后寢居,相愛若夫婦。」

景筳鈞看著書上的文字,眉頭皺了起來。

他在太子提供的書肆,查找到相關的紀錄,原本他以為,筳筠跟花氏只是妯娌間的親密,畢竟他不在,筳筠也是女兒身,也沒有什麼。

他曾收到消息,筳筠曾穿著女裝和花氏一起上街,他原本也不反對,可最近又聽聞,筳筠與花氏親密,兩人只是扮演卻還是在街上摟抱,甚至,花氏可以與夫君並肩而行,這種不守婦道的行為,讓他不安。

他開始查閱相關的書籍,當讀到『素與皇后寢居,相愛若夫婦』他的眉角跳了跳,不安的感覺讓他感到緊張,筳筠……

不!一定是花氏來勾引自己妹妹,他要保護妹妹!

想到此,景筳鈞闔上書,在心裡做了決定。

他才是真正的景王!

該回府了。

作者:馥閒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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