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L百合小說 / 2023年4月11日 星期二
若綺可憐兮兮地看著周季筠，發現她並不在乎自己，只是看著別人，若綺只好垮著臉回去。
什麼嘛！
說會在乎人家的，結果還不是騙人，若綺不高興地想。
雖然沒有學姐罩，她也大概聽得懂上課的老師在說什麼，她悶悶地拿著筆做筆記，明明兩人吵架，可她還是習慣聽從周季筠的建議做筆記。
直到打掃時間，她掃的樓梯聽到有人講話。
「周季筠，不是說妳有名牌鞋？拿出看啊！」一個學長的聲音說。
林若綺握著掃把，人卻整個僵住，該死，這不會是她之前那個學長吧？
下雨那天之後，她後來遇到學長，就生氣的嗆了學長一頓，該不會…她摀著臉，該死！報應來了！
「誰說我有名牌鞋？」周季筠的聲音還是如往常一樣，溫潤而平淡。
「就妳那小學妹啊！星期日說得很嗆，我們都是窮鬼嘛！妳一雙鞋子是我家房租幾倍不是？」學長不高興地重複林若綺說過的話。
周季筠一聽，就知道這是林若綺闖的禍，可畢竟是自己照顧的學妹，她還是認命說：「我沒有，那是學妹亂講的。」
「是嗎？走！我們去弄周季筠的學妹。」學長卻沒又放過周季筠的意思。
周季筠趕快上前攔人：「你們要幹嘛！」
「不要擋路啦！滾！」學長吼著，躲在樓梯下的林若綺都怕的縮起來，完蛋了，她怎麼給周姐姐惹了大麻煩。
可是…誰叫她不穿自己給她的鞋子，現在弄砸了，她咬唇躲在旁邊看。
「我不准妳們欺負學妹！」周季筠雖然外貌溫柔的模樣，可她卻往前，雖然身高沒有魁武的同學高，但氣勢卻不輸人的挺著胸。
相對男同學嬌小的她卻有股氣勢，無聲的宣示著保護，她不會讓人動林若綺的！
「是嘛？那妳讓我們打到消氣就算了！」學長冷笑，看著她纖弱的手，心裡卻想著最好打爛這手，就不會有人跟他搶第一名了。
周季筠這一個學期，成績都在他之上，讓他回家都要受盡家人冷眼，他早就受夠了！
「你們根本就是要為難季筠吧！明天就要考試，手受傷怎麼填考卷！」駱佩芬要上前，卻被其他女同學攔住。
「那又怎樣？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啊！噁心的同性戀！」那個男生冷冷地說，他就覺得周季筠跟林若綺，兩個女生摟摟抱抱很噁心，尤其每次都一副林若綺保護者的姿態，讓他看了就…討厭之極！
而且他有發現周季筠對林若綺態度，加上家長的想法，讓他覺同性戀真的很糟糕，兩個女生又不生孩子，有什麼用？
林若綺聽到周季筠被人這樣說，骨子裡的護短個性讓她跑出來對抗！
她衝出來說：「學姐才不是同性戀！」
周季筠卻把她推回樓梯：「若綺，回班上！」
駱佩芬不贊同的看著她們，卻沒有說話。
林若綺咬唇一會，才在周季筠的瞪視下默默回去。
周季筠看著他，雙手抱胸不屑的說：「張季生，你就只會欺負學妹？」
「你在靠北什麼，敢不敢一句話啦！」張季生雙手握著拳，挺著胸瞪著周季筠。
「來啊！」周季筠走上前。
駱佩芬皺眉攔著她：「別…」
「沒事的。」周季筠卻按住駱佩芬，自己走上前。
張季生揮拳就往周季筠的臉上打，她雖然抬手去擋，但男生的力道本來就大，她的手很快就感覺到疼痛，甚至臉都有些被張季生的戒指刮到破皮。
駱佩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，張季生用力一拳揍向周季筠。
林若綺並不知道事情的詳細，只知道周季筠手上包著紗布很多天。
「學姐…」若綺看著周季筠的手：「對不起…」她不是故意的，可是她才發現，當自己在逞口舌之快時，替她承擔傷害的，是身邊最親密的人。
「很痛嗎？」她抱著周季筠的手，替她提著書包，護著她在人群中排隊。
「不會，而且那個學長短時間不會再做什麼了，你以後說話要想一想再說。」周季筠說。
「我知道了！」林若綺乖乖地說，她帶著歉意看著周季筠：「學姐你一個人，怎麼辦？還是來我家，我照顧你好不好。」
「可是你的成績如果不好，你媽媽不同意我再去耶！」周季筠困擾地說。
「我會努力，不會再鬧脾氣了！」林若綺咬牙，她對著周季筠發誓，雖然課本很討厭，但為了學姐，她可以再忍受。
「那好吧！你媽如果同意，我就繼續幫你補習。」周季筠點頭。
「真的嗎！」林若綺點頭，她護著周季筠往校門口走向自家的轎車：「那現在就去。」她在心裡發誓，她一定會好好照顧學姐。
駱佩芬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的模樣，無言的翻了個白眼，林若綺這孩子被周季筠這個女魔頭看上，恐怕只會被吃得骨頭也不剩。
一個願打一個願挨，她才懶得管，不過…
駱佩芬看著旁邊公布欄，張季生被記大過的公告貼在那，她老氣地搖頭。
人傻就不要裝逼，打人選在走廊，以為監視器是裝好玩的喔？
現在被記一個大過，在家閉門思過，她搖頭無奈，缺心眼的傻逼，周季筠跟林若綺怎麼樣先不說，但周季筠的成績可是學年第一啊！
就憑這個學期第一的成績，學校還指望著人家考個名校咧！
打人不打臉，做壞事不擦嘴，活該被周季筠算計，恐怕到現在他不知道自己會多慘，這周可是重點周，所有筆記跟畫重點都在這周，周四開始考試，曠課這一周，相當於整個學期都白費了。
而周季筠，只傷了左手，就是填考卷慢一點。
外加這拉開的成績距離，不曉得拿到成績單，張季生會不會腸子都毀青了。
駱佩芬有趣的想，周季筠外表柔柔弱弱，骨子裡心眼賽狐狸，更何況惹到她心愛的小學妹，她的報復心整個都被拉起來了。
「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逼…」駱佩芬把耳機塞進耳朵，哼著歌走路回家。
※
林若綺從回憶裡回身，這就是她認識的周季筠。
一個外表溫柔，可是內裡卻是很強悍的學姐，一個很好的人。
她很幸運，在高中遇到學姐，在自己記憶裡，周季筠是她的天使，趕走了她的孤獨，領著她少走很多彎路。
有時候林若綺會想，或許她所有的好運都拿來換周季筠，不然為什她除了周季筠誰都不想親近。
可是她一直以為周季筠是孤兒院的孩子，還傻傻問過媽媽要不要領養周姐姐。
現在想來，自己真是笨蛋，怎麼會忽略這種事情。
或許是因為她太自戀，總是周季筠在讓著自己、幫自己，她卻從沒關心過周姐姐的事情，這樣她是不是很糟糕？
不行！
我要對周姐姐更好，絕對不能讓公司的人欺負她，還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。
林若綺在心裡偷偷告訴自己。
（圖／pexels）
如果對周季筠做一個身邊人的調查，肯定會得到很巨大落差的評價。
在老師跟家長眼裡，周季筠是個正常努力上進的好學生，可是在駱佩芬眼裡，周季筠這個高冷的全學年第一，其實就是個為愛痴狂的女子。
只是狂得很低調而已。
但她身為一名專業旁觀者，對周季筠這種冷水煮青蛙的暗戀方式，只能默默替她祈禱，幸好小學妹缺心眼到極致，不然這種控制狂緊迫盯人的學姐，換成她都會瘋掉。
尤其是周季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。
兩人正在繡學號的店，她看著旁邊的阿姨把周季筠的學號跟名子拆掉，然後繡上若綺的名字。
「我覺得…你這樣有點過分。」駱佩芬勸周季筠，用自己僅存的良心提醒。
周季筠看著她：「你要跟若綺講？」她冷冷地問，周身散出一股陰沉的氣息。
或許別人會嚇到，但駱佩芬這個跟周季筠會同學到畢業的人，卻一點也不害怕。
如果周季筠是魔女，她駱佩芬可是女王！
見過女王退縮嗎？
駱佩芬直接的看著季筠問：「…你衣服洗乾淨了？」這是她最後的底限，她可以成全周季筠這個朋友，卻不能接受『原味』的什麼東西。
「當然。」周季筠肯定的說。
「那就隨你吧！」駱佩芬點頭，這件事情她不管了，反正她不相信林若綺會沒發現，若是真的沒發現，那小學妹這個智商堪憂：「也算是吃虧長記性…」
駱佩芬看著一臉甜蜜微笑的周季筠，嘆息的為老同學找了藉口，誰叫她雖然是女王性格，但對女孩子特別心軟。
更何況…她也有聽說季筠認識的那位劉哥哥的事，同性戀這件事情，就算喊的再怎麼開明，真的存在還是會被人忌諱，季筠恐怕對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害怕。
這樣的害怕也反饋在外套這件事，她放不下若綺，這才想要換外套，那是他們感情的交流證據，但她不敢名面給，之前的學長就已經帶起了一股歧視的風氣，只能這樣偷偷的來。
駱佩芬分析，周季筠會不知道，外套的事可能被發現？
但這或許也是她最後的試探，林若綺若對她有防心，發現了，還了外套也是悄悄的，誰都不傷面子，若是沒有…
「妹妹，你衣服好了！」賣制服的阿姨喊周季筠，也打斷了駱佩芬的思路。
周季筠甜笑著道謝跟交錢：「謝謝喔！」
阿姨也笑，見到這麼有禮的學生了：「這個制服要給妹妹穿喔？懂得節儉很好喔！」
「不是啦！是學妹，因為學妹好像是低收入戶，我們想說幫她一下，阿姨你別跟她說喔！」周季筠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駱佩芬看著周季筠忽悠的阿姨，幾乎要把魔頭當天使，她默默在心裡默哀，並替陪著周季筠幹壞事的自己找理由。
以學妹的智商來說，確實是低收入戶沒錯，她應該…不算說謊吧？
等周季筠提著衣服，滿意的出了店門口，她攤手的問：「那你要怎麼把衣服送到學妹手上？」
「這就要靠妳了。」周季筠笑著說。
「靠我？」駱佩芬挑眉：「喂！我可是有道德底線的人！」她不屑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。
周季筠卻邪媚一笑，明明是一名溫婉的麗人，卻帶著一股子陰風，讓駱佩芬深深覺得悚然又…有趣！
駱佩芬還是好奇的問：「妳要做什麼？我先知道一下。」對於這麼貓的自己，感覺自己真的沒藥救，那就只能…放心的撩落去好了！
反正棄療省藥錢！駱佩芬嘆息的想。
「不做什麼，妳就好好的隨自己心意走就好。」周季筠卻神秘的說。
駱佩芬歪著頭，但也沒說什麼。
等到阿克一臉蠢萌，捧著自己喜歡的早餐來找她，她才知道周季筠這女人幹了什麼！
接下人家特地送來，熱騰騰的香雞吐司，駱佩芬一手提著早餐，一手打自己提早餐的手。
啪、啪、啪！
「沒出息，手真賤！」駱佩芬瞪著自己的手拍，她在內心唾棄為了食物而屈服的自己。
但…這早餐是她念了半個月，人家還早上五點，騎腳踏車半小時買回來的。
看著阿克臉上的汗水，還有那香的讓人飢餓的吐司，駱佩芬把錢拍在人家手上，然後很沒骨氣得拿了早餐吃。
阿克還一臉蠢萌的看著自己。
啃著烤的香酥的吐司、脆爽的生菜，跟軟嫩的雞蛋，駱佩芬內心的惡魔跟天使在討論，周季筠居然利誘阿克去換外套，條件大概是自己的喜好表。
駱佩芬在腦海過了一遍，她的眼神定在阿克身上，將人家看得心裡發毛。
「學姐…我、我先回去了！」阿克說完就跑回自己班級了！
盯到阿克心虛跑掉的模樣，她才挑眉轉頭問季筠：「周季筠，妳的良心不會痛嗎？」好歹她們也算是朋友吧？
就這樣拿自己的喜好表，賄賂自己的愛慕者，這女人做壞事都沒成本啊！
周季筠看著她承認：「就算是我買通妳的愛慕者，去偷換掉學妹的外套嗎？妳有證據嗎？」
駱佩芬指著跑掉的阿克：「妳覺得呢？」那種心虛的模樣，跟她家狼犬小克，因為貪吃然後弄壞餐桌一個模樣。
「那妳就認命吧。」周季筠坦然。
駱佩芬瞪了她三秒，然後問：「妳有告訴阿克…那件事？」
「那件事，當然沒有。」周季筠搖頭。
駱佩芬甩頭：「好吧！不跟妳計較。」她在內心大度的原諒周季筠，畢竟女性都有在愛情裡降低智商的硬傷，而且儘管做出這樣的事情，周季筠還知道分寸，因此駱佩芬這個女王也願意分享她的王畿。
周季筠沒有管駱佩芬，只是微笑的看著去福利社買零食的若綺，現在她穿著的，是自己的外套。
而後面的谷卿語卻有些欲言又止。
※
周季筠轉身去了阿克的班級。
「學姐？」阿克看著周季筠，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她，跟警衛室的大黃有87%像。
「等等跟我去個地方。」周季筠說。
阿克有些遲疑：「可是學姐…上次駱學姐…」上次駱佩芬就已經讓人心裡發毛了，自己還要繼續幫周季筠助紂為虐嗎？
「這個是佩芬喜歡的幾家飲料。」周季筠拿出折好的信紙，夾在指尖晃晃。
阿克馬上兩眼放光，乖乖的點頭：「那我下課去找妳！」如果給一條尾巴，都能搖斷！
周季筠微笑的收起信紙。
谷卿語看著若綺一無所覺的穿著外套，她又看向窗戶旁邊的班對，男生抱著女生的外套，女生則穿著男生的外套。
如果以為外套只是普通保暖的衣物，那就太小看這件事情了，其實每個學校都有這樣的外套交換。
這是一種屬於學生間的暗約，外套在誰手上，一方面是宣示出兩人情侶的關係，另一方面，一借一還的外套，也是他們的能約見面的藉口。
但那畢竟是雙方同意的。
谷卿語看著正在照鏡子修眉的林若綺，但若綺知道嗎？
「若綺，妳的外套有洞。」她隱晦的提醒。
林若綺放下鏡子，看著外套：「有嗎？好像真的耶！可是..之前有嗎？」她看著自己的外套，然後脫下來打量那幾個小洞，好像原本那邊有縫什麼，然後拆掉，才會留下這樣的洞。
她看著外套許久，久到谷卿語都以為她看出什麼了，然後林若綺卻穿了外套：「沒想到耶！管家還換了洗衣精的味道，這種花香味好香喔！」
谷卿語無言了。
這神經到底要多粗才能這樣坦然啊？
「若綺，妳討厭周學姐嗎？」谷卿語好奇的問。
「不會啊！」林若綺零食啃「這個不錯吃，等等送給學姐一包。」她開心的嚼著。
看著林若綺這樣，谷卿語對這種重症也沒辦法：「喔…那就別管了吧？」她告訴自己說。
「恩。」林若綺點頭，沒有在外套這件事情上琢磨。
谷卿語也不想管，但剛放下注意，下一節課的下課時間，她就看到教室外面站著周季筠跟一個男學生，她內心的警報狂響。
被一個叫阿克的學生拖到女廁，她有些驚慌：「妳們要幹嘛？」難道學姐要滅口？
周季筠面帶微笑，不是往常那種溫柔，而是另一種，更黑暗飽含威脅的模樣。
「學妹，好久不見。」她笑著對谷卿語說，並示意阿克擋著門口
※
谷卿語回過神時，她的遊戲畫面已經變成灰色的，代表她的人物已死。
她登出後，去外面抽了根菸，靠著欄杆，看著周圍夜景沉思，林若綺的電話也提醒了她，到現在她都沒有忘記的周季筠。
那個學姐走到自己面前，拿出打火機點了火，然後在她的面前晃了晃。
谷卿語害怕的想躲，但被周季筠按住的肩膀，卻沒有辦法移動，周季筠的力氣大得可怕，而她眼中的狠毒也令她膽寒。
她從沒想過，那個在林若綺身邊溫婉的學姐，會是現在這樣有侵略性。
在若綺面前的周季筠，像是收著爪子的獅子，但現在，她能感覺周季筠露出的殺性，她會除掉任何對她有威脅的人。
包括敢把外套一事講給若綺聽，造成威脅的自己。
「學妹，妳應該知道有些話不該說吧？」周季筠溫潤的臉，在火光搖晃下卻有幾分危險。
「學姐？」谷卿語有些害怕。
「我想問妳一件事。」周季筠坦然的問：「若綺有發現外套的事情嗎？」
「沒有。」谷卿語搖頭：「學姐…其實我覺得這樣…」她想勸周季筠，如果喜歡一個人…
但是她的手機卻響起來，媽媽居然打給她？
「小雨啊！聽說你們學校的學姐要幫妳補習喔？人家還是全校第一名捏。」谷媽媽的聲音從電話傳來。
谷卿語深深的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惡意，周季筠的手段高出太多了，那不是她能抗衡的。
她幾句話先讓媽媽把電話掛了，然後才看著周季筠乾笑：「嘿嘿…學姐…」死定了，學姐居然已經先跟媽媽通過電話了！
這讓她心底整個都毛了起來！
周季筠也甜蜜地笑看著她：「學妹，妳應該知道怎麼說話吧？」
谷卿語連忙點點頭，面對絕對惡勢力的學姐，她肯定的說：「外套的事情我不會說的！」
「什麼外套的事情？」周季筠笑得如沐春風，卻讓谷卿語惡寒連連。
「沒事啊！」谷卿語順著她的話說。
周季筠這才滿意，她示意一旁的阿克讓開身，看著谷卿語狼狽的跑出去。
如果前面對外套懷疑，那現在她就是肯定，那件被換掉的外套是學姐的！
而學姐這樣做，就是為了霸佔林若綺。
這就是她在高中，對周季筠的印象。
「林若綺，妳真的沒發現嗎？」谷卿語輕聲的問，她的手機畫面正在瀏覽林若綺的IG，若綺在睡著的周季筠旁自拍，看似普通姐妹感情好的照片。
但是就算是閨密好了，也有十年了，她們不會吵架沒關係，但這兩人卻誰也沒有交過男朋友，這正常嗎？
關於這張照片，她聽到的消息，是林若綺願意為了周季筠，包下飛機，一擲萬金就為了等她睡醒。
這真的只是普通的姐妹情？
林若綺真的沒有意識到？
林家也沒人察覺？
谷卿語突然想到兩人高中畢業的時候，一小段插曲。
※
胸口別著寫著畢業生的花，她看著等在教室門口的林若綺：「若綺，要集合了。」谷卿語喊林若綺。
林若綺轉過頭收回了看窗外的視線，她轉頭把外套抱在懷裡：「來了。」
集合好，參加畢業典禮後，谷卿語看著林若綺，看她把外套折好放進袋子裡，不像往常隨便的把外套塞在書包。
「妳幹嘛收外套啊？」谷卿語明知故問。
「沒啊。」林若綺若無其事的聳肩。
「啊學姐沒來喔？」谷卿語問她。
「她說要趕飛機看看。」若綺輕聲地說。
谷卿語卻壞笑頂了頂林若綺：「若綺，我又沒說哪個學姐，妳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誰？」
「那妳說的是誰？」林若綺笑著看她，手卻摸著手上的外套。
谷卿語把一切看在眼裡，她笑著說：「周學姐囉！」她指的當然是周季筠。
聽到周學姐，林若綺當然知道小雨指的是誰，她有些沮喪的低頭說：「我剛剛收到訊息，她說她沒趕上飛機，不會來了。」她拿出自己的別針，重新別到外套上。
看到那剛好遮住外套姓名的別針，谷卿語看著她，林若綺如果真的什麼都不知道，那為什麼還要特意遮住外套的名字？
因此谷卿語決定捅破這層窗紙問：「我問妳，這件外套，妳真的覺得是自己入學買的那件啊？」
「當然不是啊！」林若綺卻坦然地回答。
聽到她這樣說，谷卿語精神就來了，她問若綺：「那妳知道是誰的嗎？」
林若綺想了一下說：「應該是學姐的吧？」季筠對她很好，她心裡很清楚。
谷卿語有些訝異的問：「既然妳知道…不會覺得學姐很變態嗎？」兩個人共穿一件外套這種事情，就算是閨蜜也不會這樣親密吧？
除非她們是情人，這才合理吧？
林若綺卻打開化妝鏡，看著鏡中美麗的自己，很自信的說：「不會好嗎！我覺得…」
谷卿語連忙靠過去，想知道一下，身為被暗戀者的林若綺，到底是怎麼想的。
林若綺看著谷卿語自信的笑說：「一定是我天資聰穎！學姐覺得我是她的得意門生，人家不是都說傳下衣缽嗎？學姐肯定是希望我繼續在學校，散發我女神般的魅力跟聰明，才把外套給我的。」
沒想到我如此的優秀，學姐去國外念書，沒有看到我優異的表現，肯定也很遺憾吧！
林若綺有些可惜的想。
谷卿語無言地看著她：「我想有些事情，即使畢業了也不會變的。」尤其是林若綺的腦洞，有一瞬間，周季筠在她心裡可怕的形象，竟也有點可憐。
喜歡上若綺這種神經可比電線杆的人…真的很辛苦！
「什麼不會變？例如我的美貌？」林若綺轉頭看著谷卿語，滿臉快來誇我的表情。
「妳到底有什麼題材是自戀不起來的？」谷卿語握拳看著她，突然覺得學姐出現也好。
來人把林若綺打包帶走吧！
不然她會很想執行畢業打人的這個習俗！
對象卻是自己同班三年的好同學。
作者：馥閒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