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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府真正的主母,王憶霜。

她回到周府時,所有人的皮都繃緊了。

最害怕的莫過於幾個帶頭鬧的管事,看到王憶霜彷彿看到鬼,嚇得魂不附體被她派人抬去廟裡。

「送去廟裡收收驚,然後問他們還要不要回來?不回,我便換人了。」憶霜懶洋洋的吩咐婆子。

他們當然會怕,這一個月可精彩了,周府的幾個管事,眼見周玉堂這個頂梁柱3JKNM&IBJW^=RE+*NaO2NXQZBjIOY3YB^(A&9*kUFK%AabMcQP死了,以為她們孤兒寡母好欺負,聯合了外人,在周府的生意上使絆子。

讓她不得不離府,去處理南方水運的問題,甚至在路上下了殺手,就是打算除掉自己,好瓜分周府的財產。

因此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回來,這才害怕的喊見鬼,因為事跡敗露了。

看著婆子跑得比兔子還快,翠容低聲帶著冷意的說:「姐姐也太好心了,9KLd9oCqoxzMG*b=UFnklVzzNevew!EM6-gDapYiLCOK*niHY^還送他們去拜拜,這種奴才還放在身邊幹嘛?」她心裡更是焦慮,因為憶霜的傷口還有隱瞞。

但…除了等霜姐姐主動說,她卻什麼都無法做。

翠容溫靜的剝了一顆葡萄,送到憶霜唇邊,看著她吃下,拿自己的帕子替她按了按唇角。

一旁的周語喬苦著臉正在補她的功課,經過這次的事情,憶霜認為她太軟弱了,除了功課更要她在一旁長眼學習。

她卻有種被人曬恩愛的強迫感,尤其翠容看著憶霜的模樣,qnBvjrGP-+R#G2Ssip_q#bqAMWJ(7*lYyCF+W!99)CdtX1&alh兩人其中一個換成男的,就是狼狽為奸……不是!蜜裡調油的夫妻檔!

身為女兒,她並不覺得憶霜這樣不好,比起憶霜改嫁,她寧願是翠容跟憶霜一起,這樣她嫁出去以後,還有周府這個娘家6H!@njZ*mfHuqsp-Vwf1+b7cBOHqroS3Ks(TbZo=xE@d_AjtmP,還有個娘親這條後路。

更何況tv7%^44hwZdWdK!rS9UsM08ZXPoM(5S-I0dp95h^8j35AFz*Ag被翠容救了之後,她跟翠容的關係也不再敵對,因為她們喜歡同一個人,也被這個人照顧著,那個人就是她的娘親,王憶霜。

憶霜冷然的聲線,讓周語喬回神,「這點小錢,就當我捐9uTfVo=@T!nIEun(Jj54XP!^twa8$RA^@Ae4OK^r_IWVztwjuf香油,就是要他們知道滿天神佛,也護不了藏奸的罪,既然敢拿刀伸手,就要有被反擊的準備。」

憶霜以為那些人只是想要錢,加上周玉堂逝世,讓管事們以為自己有機可趁,沒想到他們竟然打算殺了語喬!

今天如果翠容不是自己的人,周府可還有留下磚瓦?

恐怕早就被些人瓜分破產!

而周語喬這個周府唯一的TbFeBH8ke*2OKbBgWGg=+v4YQDS+&hkz1NffXkCaYB%s7Hgb4^獨苗,還有自己跟翠容的下場更是可想而知,想到這,憶霜身上滾出濃濃殺氣,看著那些下人眼神帶著兇狠。

周圍的幾個僕人把頭低下去,最好眼前有洞能鑽,省得夫人的眼睛如鋼刀,刮在身上又疼又怕。

晚上,那領頭的七個管事,只剩下四人回來,另外三個求去。

「一事不二罰,既然語喬罰過,我當然不會再動。」憶霜懶洋洋的說,看著下面人鬆一口氣,她微笑補一刀,「但為防後患,要0K8@is(*BdiicHv!gT3D4FHLTYGpsDrfl2_WEEJH!t(@Xi!whC做些調動。」

她讓管事娘子念出她的調動。

「姐姐這樣安排,可會讓人笑說殺雞用牛刀?」翠容笑問:「那些!bxlivRr#L!7s54gZTi8U1*zq+MP+yoV_xcIHhLg*F)sg14YSq人可都是大管事,私底下,可都自稱是周府的財神爺呢!」

底下幾人的臉色一白,那些帳房管事,私底下WXu9ay9mqAH6L-b9gw#B9&=3H5YWyEKbPz#MG=&uvjs$L^NHm-都自稱是周府的財神爺,能把話說的這樣準,他們就知道,王憶霜恐怕早把他們的底都摸透了。

原本他們是想周府的家主死了,一屋子婦孺有什麼前途?

不如用計把幾個主子弄死,瓜分了家產,周語喬還年幼,有什麼不能拿捏的。

可惜他們機關算盡,沒有算到WzFMrki$to$vMwCCkp=&HJ@1yblQEWgwnA-hHGA3L3U6i$27eS憶霜早就想走了,因此,即使他們露了什麼手腳,也不想計較,所以也沒表露出發現的意思。

但天有不測風雲,周玉堂的離開,反而讓憶霜必須留下來,因此她也動了清理周府的心思。

而他們這群人還被人煽動著,傻傻的往刀口撞。

「怎麼PnGbLWcX*HdA2m$xhIg&#!NgQBaPxlA**#d(u$kHcw4Ou&0!QB,這府裡哪個位置供了大佛動不得?」憶霜看著那幾人輕蔑一笑,「這一是給個警告,府裡的主子是誰,擦亮眼睛看清楚,二是告訴那些皮癢的,想藏奸耍滑,我寧可換人,人選多的是,三嘛……」她看著那幾人脖頸上的護身符輕笑。

「做的好,調回來辦事都好談,但是怨天尤人的,那也怪不得我,我是人是鬼,就看你們表現了。」摸了摸翠容的臉,看似輕巧的幾dC6fINqWUOBvDnjlp=B6cD!u$U(u%-!w3qXhXZ=Y@#r)(lwtAc句話卻透著濃重的威脅。

跪著的幾人都吸氣,不想被憶霜這個主母處理掉,那還不把皮繃緊點,夾著尾巴做人。

翠容掩口笑著補刀,「霜姐姐也太手軟了,還警告他們,要我就將人趕出去了。」

敢傷害憶霜的人都該死,想到那些人居然還買通殺手要憶霜的命,翠容都心疼死了。

「人家也是攜家帶眷的,何必趕盡殺絕,更何況不是還有三個沒回來嗎?咱們來看看這次神*l5wE6eQ*Qg=I5C98xaBFHMQaFAu(!i7x_wx@mj$Ri0OtnqJ7P佛是否保佑他們?」憶霜笑說,讓翠容靠在自己身,親自撥了葡萄餵她。

過幾天,憶霜就帶著翠容、語喬還有一干人等上街。

路過一間破廟,三個乞丐卻穿著周府管事的衣服,憶霜讓那幾個人去送一送舊衣,盡點同僚之情。

卻見到他們跪在地上,磕頭求饒,「夫人我們錯了,您行行好吧!」

一旁還有一個更是喃喃自語,「都是她害的。」

可惜這句話說得太隱晦了,沒有人注意。

翠容明著是問憶霜,實際上是講給那Y=BEC&1Di8=#0T8yjjcB95_4Xe4ku4vF5xgjDDsT3gF&p-+WpM些管事聽,「姐姐什麼都沒做吧?倒是最近有人為了討好姐姐,替您出手了?」

幾個管事聽到這話心肝顫了顫,什麼都沒做,就已經是乞丐,這哪還用王憶霜出手?

「也沒什麼,打NiY9oeHrAYFuQh&yh#NI^BYfVpm#nB9AXV^*NlNQ-Ib1KMkz(a通了一條商路,這次的進口的貨品,頗得林夫人歡心,我隨口說了句下人不好使,也沒使什麼手段就這樣了。」憶霜懶洋洋的說。

林夫人與縣令夫人交好,憶霜平時與那些夫人太太處的好,這些關係牽下來盤根錯節,倒是讓她平白撿了便宜。

看著四個管事已經是冷汗如雨,周語喬則感嘆,這是多兇殘的手段啊!

最可怕的是娘親『沒使什麼手段』就這樣了,她在心裡默默把憶霜抬到最高的層級,娘親$QYEUgfqV0z89wwFbP$&-&EPEr-J&Oa^dUOCD1ykKqmeZLy@wR在她心裡就是最厲害的神明!

「罷了,今天就這樣,翠兒、語喬,我們去踩街。」憶霜跟周語喬上街,後面跟著翠容。

娘仨一起走在街上,踩街是每個女子都喜歡的,尤其是身旁的人,二話不說就買,銀子潑水似的撒。

這時卻有壯漢,看著憶霜走起路來搖曳生姿,居然伸手要往她的臀上摸,卻被一隻玉手掐住。

只見翠容一抓一轉,那個壯漢唉呦一聲,已經被扭住了手臂,「想對我的霜姐姐做什麼!」

翠容笑著問,但眼底的殺意卻能嚇尿那個壯漢,「沒、沒…夫人饒命!饒命!」

翠容剛想使力弄斷那人的手,叫他知道個好歹,但憶霜突然過來,將一個瓔珞圈放在她身上比畫RVijt&q+Glgx_RBC^)rTPmsnBJukbr41MKK&VsK4ie)m)2&n*8,「還不錯,買了。」一旁僕人上前結帳。

而憶霜已經把那瓔珞圈戴在翠容身上,她微笑地端詳,「美極…這樣的東西才配得上我的翠兒」

「霜姐姐!」翠容嬌嗔一口,這才放了那壯漢。

只見$kXiu-JmTaLHqsTmI$43H+B8&Py0mxaOi0klC7Yb19pp^t*evh那個壯漢回身抱著手,剛要找那個漂亮夫人理論,卻被翠容睨了一眼,那一眼極冷,竟讓人感覺到了寒冰地獄,壯漢發著抖,魂不附體的離開了。

翠容嬌嗔,「姐姐真是的,什麼都不計較!」

一旁的語喬把一切全看在眼裡,面對翠容她有些膽寒,剛剛那個壯漢,可是非常有力氣的,但翠容卻輕鬆的一捏一扭,差一點就會扭斷那個壯漢的手,且翠容睨壯漢的那一眼,裡面的冷意x*fzzCqt74fzYM^DOukR+%9i*qbmxu4On+I_ONVuLD)6clRA0F讓語喬悚然。

這哪是什麼溫靜的美女,根本就殺人成性的殺手啊!

翠容感覺到語喬的打量,她轉過頭,美麗的打扮,只讓她的氣質銳利如刀,根本沒有初見時的溫順,語喬想到自己還曾挑戰過翠容,她冷汗Mq2-BFOS-9OgAWxn7P)YIdf4FYMFb@+BVj$vuQ62qcUCjRumCS直流。

但不得不說,一物降一物,遠處憶霜的一聲,「翠兒。」

眼前的充滿殺氣的翠容姨娘,馬上就賢淑溫婉起來,笑意甜的像含了糖似的。

「霜姐姐!」她轉身去找憶霜。

語喬這才軟了身,剛剛她甚至覺得,自己會被殺掉,雖然明知道因為憶霜的關係,($dqY21T0WG2Kk7NUr_jzPdeEp%o4mCJ^so&uwv4$sBU2Nwb2h翠容不可能動她,但還是心跳不已。

憶霜看上了一件貂皮披風,讓翠容過來,在她身上比畫著。

「姐姐對我真好。」翠容微笑。

憶霜趁著理衣的空檔,對翠容低聲說:「我喜歡看自己媳婦美美的。」

翠容則低首吃吃的笑,被人捧在手心裡寵著的感覺很好。

只是兩人親密的舉動,卻落入有心人士的眼裡,那緊握著的手擺在胸前,恨恨地揪緊衣料,只為了kg3ngt$^Y$!CwVpmH-cbY%yH6*(*)3Wl$%eIBkAR73sS_xBvBk克制自己,不要上前撓破那兩個女人的臉。

憑什麼!

那兩個女人是周玉堂的遺孀,周郎死了,她們怎麼能這樣笑嘻嘻的買東西!

憑什麼是她們成為周郎名義上的妻妾!

那本該是我的位置!

況且還是這麼噁心的對食一流,她們該死不是!

她恨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,直6Tn603Y0HIQ9#qq%57F_j**YiLCLw-KFB0V$wk6%e8-p&rUa*h到那個翠姨娘掃視的眼神轉向自己,她連忙背對兩人,而脖頸上的瓔珞圈,因她的轉身飄飛起來,在日光下閃爍著梅花的圖紋。

市集上,一個穿著灰黑色披風的女子離開了。

只留一縷幽冷虛幻似的梅香。

在處理完那群管事後,周府平靜了幾個月。

書房內,憶霜正在批著帳本,時不時讓語喬看,母女談著如何經營才好,而翠容還是在旁邊做著針線。

一切景象都帶著歲月靜好模樣,直到一張請帖打亂了她們。

「請周府?」憶霜有些意外,周玉堂走後,她還是會參加商會太太的宴會,可是官家幾乎沒有聯絡了。

但怎麼還有官家的請帖送過來?

「是黃大人府上的女眷,想邀請…」僕人看著一旁的周語喬,「大小姐。」

周語喬有些驚訝,她還沒有被邀請過呢!

憶霜想了想點頭,「也好,喬兒妳就跟我去吧!」憶霜吩咐幾個人去準備衣服、馬車等等。

翠容也想跟,但剛看向憶霜,就收到憶霜要她不要開口的眼神。

等到語喬離開去準備後,翠容看著憶霜問:「姐姐可是在擔心什麼?」

「語喬大了,也該許人$@AqAUU6GoP&chHJuWujg+yh&3GnQBoC-sTVOgnL08m)+d3bSk了,可…總有些不捨。」憶霜說,對這個孩子,她總覺得語喬還小,但幾年間,她也是當年自己出嫁的年歲了。

翠容卻微笑,她伸手拉著憶霜,「姐姐還有我。」

憶霜點點頭,她捏了捏翠容的手,感覺這一句話,就驅散了壓在肩頭上的寂寞。

當天,三人一起出門,到了黃大人府上。

翠容跟在憶霜後面,進了廳堂落座後,黃夫人迎了出來。

一時間,周圍都是賓客喧嘩。

翠容卻總覺得不太對,人緊張時,難免會想要去淨手,她在走出房間時,突然與一人擦肩而過m#HbL*LW-7t&EuokHQ0cVjDgOnsZNyTVZ$Sr9yhzA&9uOI#%Kl,她原本不在意,但一縷梅香卻引起她的注意。

這女人,是不是熟人?

她恍惚的想,翠容看著遠處女子離開,偷偷跟了上去。

直到一個廂房前,她站在轉角,聽著房內一老一少,兩個女人的對話。

「姑娘,人帶來了。」老一點的女人似乎是管家、奶娘一流,說話語氣帶著恭敬。

「嗯,都布置好了嗎?」年輕一點的似乎有些急躁。

「是。」

「等宴會散了,就是我們的動手時機。」

老一點的聲音有些遲疑的勸,「姑娘,周爺都死了,妳再追求這些,又有什麼用呢?」

站在轉角處的翠容卻挑眉,周郎?

而且死了?

這讓她想到周玉堂,難道裡面的人對周玉堂有什麼想法?

「閉嘴!周郎就是死,也是那個女人害死的!我要她償命!」

「可這樣黃夫人…」

「那就是王憶霜那女人不知好歹,敢嚷嚷出去,是她自找死路!」

剛剛的話徹底坐實了翠容的猜測,她冷冷的看著地板,想到有人敢動憶霜,她就恨不得衝出去弄死那人。

「可…」但兩人接下來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
不對!

我要趕快阻止她們!

翠容一邊走,一邊思考著,看來有人要針對霜姐姐?

她皺著眉,思索著是誰要跟憶霜過不去,直到附近的一縷梅香傳來,讓她靈光一閃,想到那個戴著梅yQAZhTkbkH*XuldrQFgW)arHDG1HzNSqwbqXG$W)Er0Cjgw5VP花瓔珞圈的女子!

梅夫人!

翠容沉下臉,那個女人,難道是喜歡周玉堂,喜歡到現在還不肯放手?

她有病吧!周玉堂已死,現在為難霜姐姐是何意?

翠容清楚這兩人恐怕要算計霜姐姐,想到剛剛兩人提到的黃夫人、嚷嚷出去…

在後宅的手段中,大概也只剩毀人名聲這點,可以讓一個女人身敗名裂吧?

翠容感覺手上一痛,這才意識到自己握著拳,緊到指甲刺進了手掌心。

她轉身,搶在兩人出了廂房前離開。

因為霜姐姐有危險了!


​(圖/pexels)

宴席上,憶霜等了許久還是沒見翠容出來,她擔心的吩咐奶娘先帶喬兒回去。

她自己則找了在門口送行的黃夫人,「黃夫人,我家的翠容妹妹不見了。」

黃夫人哪記得這麼多人,5x$$GiJ%^N)kM#uwWdNTDVo(TurJk3(H_+*pwweSQcaR4(w_cP剛要說什麼,一旁的一個婢女先開口,「周夫人說的是跟您同行的女子嗎?我帶您去找吧?」婢女說。

「那就讓芙蓉帶您去吧!」黃夫人笑著說。

「勞煩。」憶霜點頭,她跟著這個婢女左彎右拐的走。

直到廂房前,她不懂,為什麼翠容會跑到這裡?

「夫人,那位女眷似乎在那邊。」那個婢女說。

憶霜點點頭,她沒有在乎被打斷的思緒,翠容的所在比較重要。

她走進門裡,但除了一室的空蕩,卻什麼都沒有,「妳剛剛不是說……」憶霜剛要轉身,但身後卻傳來關門聲。

咿呀─

木門關上後,是厚厚的粉塵落下,憶霜意識到,她被人鎖在房內了!

這是個局!

憶霜愣住,她嘗試拍打門,卻反而沾了門上的灰塵而頭暈目眩。

不對!這是迷藥?

有人要將她困在這房間!

為什麼?

憶霜不懂,明明自己是已婚的婦人,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損她名節的方法,誰會在乎一個遺孀的清白?

但已經來不及了!

她坐倒在地,唯一慶幸的,就是語喬已經離開,但…

「…翠兒…」她抽著自己的簪子,要刺到腿上,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,疼痛可以使人清醒。

但卻被一隻素手拉住。

翠容微笑的臉就在她眼前,「霜姐姐,翠兒在這。」她笑著把憶霜拉出門,將憶霜安置在門口附近的隱蔽處。

憶霜靠在牆上,被迷藥弄暈的身體還有腦袋,只能隱約看到旁邊,那個帶她過來的婢女,被打暈在一旁。

「妳……」她想開口,但沉重的疲憊感讓她的眼皮很重。

「姐姐,我不會讓人傷害妳的。」翠容微笑的說,只是她的表情卻滿是讓憶霜心驚的陰狠。

「不要!翠兒…」憶霜想拉著她,「我不要妳髒了手!」

翠容卻按住憶霜的手,「不會的,只是我不准任何人傷害妳。」

她看著憶霜昏迷過去,將她安置好,才回身進去那個房間,換了婢女的衣服,用手帕摀著口鼻,重新把房間打開。

她看著床跟被子,冷笑的學著剛剛婢女的聲音,「夫人!夫人您累了就先躺倘吧!夫人……夫人您還醒著嗎?」

她叫喚了一陣,過一會,果然有人走了進來。

翠容躲在門後,當那個梅夫人一進來,就被翠容拿著花瓶敲暈了。

將梅夫人放在床上,扯開她的衣服,從她的袖袋中拿出一包藥粉,她摀著口鼻撒滿整個床。

在臨走前,翠容腦海突然浮出一個更惡毒的計策,她摘下了那個梅夫人的玉珮。

「好好享受吧!梅、夫、人。」她冷笑的關上門,換上衣服後,將憶霜抱到附近的馬車上,還有那個婢女,臨走前,-OLa1GPKHoxPUT8a4%zX#jm0od!wDG4X11UeKq8njHQEPD$wHv她撿了一個石子丟到門上。

咚!

這是個暗號,只見另一邊的廂門打開,一個男人走進來,與翠容關上門的時間一前一後,正好錯過。

作者:馥閒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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