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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學典禮時,周季筠剛進校園,正拿著地圖記學校的位置,走到偏遠處,卻看到一個奇特的景象。

一群狗,跟在一個女學生後面,乖乖走路,不亂吼亂吠,而且整起有秩序。

像是女王出巡。

她有些驚訝,因為那個女生穿著跟她一樣的校服。

「嘿!妳好!」駱佩芬笑說,她看著眼前的女生,然後歪頭想了一會後笑了,「妳是不是那個周…季…」

「周季筠!」周季筠指著自己的衣服胸口,口氣淡然:「這裡明明有繡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駱佩芬卻有些不好意思,「但盯著人家胸部看很變態耶!」她笑說,勾頭髮時,周季筠卻注意到,她手指甲修得好短,五指都是。

周季筠無言,看著她轉身把一個咖啡色長條的東西掰碎,餵給那些狗,「好啦!吃完就回去吧!」她笑說。

那些狗狗還真的就回去了。

因為這多一點的認識,她跟駱佩芬也成為了一個小團體,兩人維持著簡單的關係,但駱佩芬卻能敏銳察覺到她的底線,待在一個安全的位置。

不用一起上廁所,卻也能彼此小組「凱瑞」對方。

直到又一次的開學,看著學妹們進門,周季筠沒有什麼想法,不過駱佩芬的汪汪騎士團,到是多了一隻單身狗。

她陪駱佩芬餵狗的時候,注意到附近躲在樹後的一抹身影。

「佩芬,有人暗戀妳耶!」周季筠說。

駱佩芬卻沒有看過去,拍著她周季筠,「別嚇到人家啦!那個我知道,之前湖爺爺家的鬆獅犬擋在路上,我就過去帶著大大去找湖爺爺!」

周季筠這才轉頭,不看樹後的那個學生。

「喔!」周季筠看著她的指甲,故意靠近她,貼在耳邊問:「你喜歡女生?」

兩人親密的好像親吻了一下,讓那棵樹顫抖一下,然後一個身影就跑走。

周季筠壞笑,有人吃醋啦!

駱佩芬有些害羞她撇過頭,「我不知道啦!」她對女生的好感確實比男生多,但對男生又不是完全沒有好感。

只是她覺得,現在同齡人對感情都是玩,她並不喜歡這樣。

這個社會對女生多了一份貞潔的要求,她不知道要拿什麼去玩,所以選擇無視。

狗比人誠實多了,餓了會嗚,喜歡會搖尾吧,開心就靠過來,不開心就吼,動物很好懂,人就太複雜了。

她看著旁邊的季筠:「你也是吧?」她應該是喜歡女生的,從她對男生追求者那種正確到可以說是無情的觀念,但對女生追求者,又多了一分包容跟委婉。

「恩。」周季筠誠實的說,看到駱佩芬並沒有奇怪的表情,只是像是證實了一項她觀察很久的問題,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
沉默了一會,周季筠看著地板問:「我們都對女生有好感,要不要交往看看?」

駱佩芬率性一笑,「別鬧了!」她不是不喜歡女生,可是因為這種原因她並不想好嗎!

「我喜歡一個人,就是很直白地說,但是對你沒感覺,而且學校有將近6000人,同性戀跟正常人口的比是1.4%,也就是說三個年級也有84個人,是有這方面的現象,你急啥?」駱佩芬老氣橫秋地說。

周季筠好笑,或許就是她有野獸般的直覺吧?

所以對感情也格外的純粹乾淨。

結果在她觀察林若綺時,她卻被一個叫阿克的T把走了。

女王的王夫,是個假小子,但駱佩芬卻顯露出那種,戀愛中的女生會有的情動與青澀。

「阿克很可愛啊!你看她,喜歡就是喜歡,討厭就是討厭,可是也乖乖的遵循學校的規則,很好懂!」駱佩芬笑說。

會嗎?

周季筠倒是覺得那小子,張牙舞爪的可以,對駱佩芬像是護食的狗!

在周季筠為林若綺心動後,她帶著阿克來見季筠,「我男朋友。」

「是女朋友吧?」周季筠說。

「男朋友。」駱佩芬笑著強調,牽著那個小男生似的T,「她喜歡這樣,那我就尊重。」

愛屋及烏。

對她而言,稱呼只是一個符號,老公喜歡的符號。

在若綺在公司拼命的時候,周季筠卻悠閒地踏進午茶館,那個小她們一歲的小矮子,已經練成健壯的模樣。

而駱佩芬還是那樣,看著影片可以笑得沒心沒肺,一旁的阿克一手摟著她,宣示地看著自己。

比起他們,自己好像永遠在原地踏步,不知道十年等來的是結果,還是結束。

「小學妹在公司,還有一張你專屬的椅子,放心啦!就算人怎樣,心是妥妥的放你這的。」駱佩芬說。

「謝啦!」周季筠點頭,兩人就著其他事情聊著,她要買的股票,跟駱佩芬的業績。

最後講完,駱佩芬有些遲疑,「你確定,這樣幾乎是你的全部財產耶!」

周季筠卻點頭,「沒關係。」

「我看你也不會賣小學妹給你的名牌吧!過不下去來找姐,姐這邊分你住。」駱佩芬豪氣的說。

阿克卻緊張的抱緊駱佩芬:「老婆!」她敵意的看著周季筠。

「這不是跟你報備嗎?」駱佩芬馬上霸氣壓制阿克。

周季筠好笑,「秀恩愛,死得快。」

阿克瞪了她一眼,這女人從高中就跟親親老婆過從甚密,她超緊張的好不好!

周季筠也不太舒服,一口狗糧吃在嘴裡,她卻不能回塞的感覺太差了!

等到阿克去開車時,駱佩芬爽朗的對她笑,「幸好那時沒有答應你。」

周季筠卻馬上就懂了,她說的是哪時。

「看到你跟小學妹熬出頭,我就放心了。」駱佩芬抱著周季筠,「所以季筠,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。」她笑得相當得意。

在日光下,那個笑容比任何時都要閃耀自信。

人生有很多同行的夥伴,除了靈魂綁定的家人,她把周季筠放在朋友的位置。

她們是知己,一個不會背叛肩膀。

周季筠也笑了,或許人生的每一刻都在變化著,有個不變的老友,成了一種奢侈。

但其實她們朋友的關係,也在進化,從同學、朋友、損友、閨密、知己。

不是每個有好感的人,都該放進愛情箱子,那會塞爆跟失衡。

比起愛情,她們更適合當朋友,不只是她們對彼此,都沒有那種燃燒起來的熱情,而且她們之間的友情,會比任何感情都要堅固。

「我的愛情,只給妳一個,林若綺。」周季筠肯定的說,老實的交代了咖啡廳的對話。

若綺點頭,「我很高興妳對我誠實。」她抱緊周季筠。

對於兩人見面她很吃醋,但周季筠卻老實的告訴她過程,如同駱佩芬對阿克。

我們不是濫情的人,只是朋友。

透明的不怕讓伴侶知道。

若綺也收起了醋汁,小醋是怡情,大醋卻是腐蝕感情跟關係,面對季筠的誠實,她要回報相等的尊重。

兩人相視,彼此在感情這條路上,相扶著成長。

或許一步一步,她們能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。


(圖/pexels)

阿克,本名徐可蓉,但她還是喜歡自己的朋友叫自己阿克。

她看著鏡子,把頭髮撥好,調整好襯衫、牛仔褲、球鞋,她確認鏡子裡的自己,一個外貌中性的T,偏陽剛的氣質,讓她經常被誤認成男性,但她並不覺得困擾,甚至她喜歡自己的樣子,鏡子裡的人沒有任何問題。

唯一的問題,恐怕就是她臉上,誰欠了她十七八萬的臭臉,但這個她沒辦法。

誰叫她的親親老婆駱佩芬,已經整整兩個月…不給她了!

死床是蕾絲邊的生死關耶!

這叫她心情如何能好,而在這樣的當口,她居然收到朋友傳訊息,那個叫周季筠女人,居然敢約她老婆出去!

想到這,她就是心裡一陣泛著酸的疼,為什麼她偏偏是周季筠!

那個女人超可怕,不要看她留著長髮,論武,人家還是世家的武打底子,論文,那女人的學歷足以輾壓全校,妥妥別人家的孩子,偏偏這個學姊跟她的親親老婆同班!

想到此她就擔心,萬一老婆也變成別人家的怎麼辦!

而自己老婆居然還赴約,太過分了!

她恨恨的想,看著自己朋友的訊息,刻意忽略『佩芬在群組約季筠』這句話,反正千錯萬錯都不會是老婆的錯。

她臭著臉走出門,看著門口的粉色卡片,卻沒有如以往把信收起來,反而撿起來丟到公園的垃圾桶,反正這又是那些奇怪學妹送的,她冷笑,只喜歡外表有什麼好的。

那些女生哪個懂自己,哪個能有親親老婆百十倍的好?

在她眼裡,駱佩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,沒有誰能比的上,可偏偏就是她這樣優秀耀眼,自己卻只是普通的上班族,這才讓她煩躁。

「阿克,專心點,開會呢!」老闆喊著阿克。

她只好轉頭,專心在會議上,可偏偏眼前的筆電上,對話群組卻傳了一句話,讓她更煩躁。

「佩芬:老公,我下午去找季筠喔!」

阿克瞪著螢幕都快瞪出血來了,滿腦子都是老婆去找季筠的聲音,無限迴盪到讓她抓狂。

「阿克!」老闆無奈看著自己的設計師。

說實在阿克是小阿姨塞過來的,她的能力確實很棒,不過就是太容易被情緒控制了,雖然她一直沒有出錯過。

直到最近,阿克總是發呆跟煩躁,造成整個團隊進度嚴重落後。

「徐可蓉!」老闆、也就是阿克的表哥直接喊她名字。

所有人都看過來,連在PPT報告的業務也噤聲。

「你跟我去辦公室!」老闆無奈地說。

阿克扒了頭髮,她闔上筆電,拉開門走進辦公室,表哥才剛張口,她就直接說:「請假!」

「啊?」表哥看著她,自己拿錯劇本了?

現在誰才是老闆?

「不行我就辭職!」阿克說,然後她就提著筆電離開公司。

留下表哥一個人呆呆的看著她,等她走出去才聽到表哥補救似的罵,「出去了就不要回來!」

她無所謂,阿克心裡黑暗的想,除了佩芬誰都無所謂!

她只想要她的老婆!

到了佩芬所在的證卷公司,她站在會議室裡,剛剛她進來前,正好看到佩芬拿著文件進了經理室,她貪看著佩芬忙碌的模樣。

這兩周佩芬很忙,她心疼的看著她眼下的眼圈,就算老婆不理她,她還是會心疼佩芬,希望她能好好睡一下,偏偏兩人總是沒話可說,無止盡的安靜讓她煩躁跟不安,就更不敢跟她說話。

駱佩芬終於跟經理報告完工作進度,剛出了經理室,就聽到同事說有位先生找她,她愣住,往門口一看,就看到阿克站在門口!

「老…怎麼來了?」她走過去問,看著阿克欲言又止,她心裡突然浮現不好的念頭。

阿克還沒說話,看到佩芬旁邊突然有個男生,不知道怎麼搞的,他的筆掉了,佩芬就順手撿起來給那個男生。

但她明明有看到,那個男生想要抓著的,是老婆的手!

要不是佩芬習慣性的縮手,恐怕她柔軟的小手就被整個握住了!

想到此阿克就不高興了,但要發作,她卻被駱佩芬扯著往一個房間走,房間門口寫著,會議室。

平常會客室人太多了,駱佩芬把阿克拉到會議室,「你怎麼跑過來了?我不是有跟你報備嗎?」

她不懂阿克怎麼了,但多日業績壓力的煩躁,還有阿克這樣衝動的跑來,讓她很困擾甚至有些緊張,「你這樣我會很麻煩的。」

這份緊張也被阿克察覺,她們從高中到現在也有六年了,佩芬是什麼意思她都知道,就是因此,她才覺得這份緊張不對勁!

想到剛剛那個男人故意落下的筆,還有佩芬彎身時,男人打量她臀部的眼神,她就非常不爽,難道她只是佩芬的備胎?

「我為什麼不能來找你,你麻煩什麼?難道你背著我跟別人交往,怕人發現?」阿克口氣不好地質問。

佩芬看著她的怒氣也是升高,死床是兩人的事情,她壓力也很大好不好,而且她不懂阿克現在的無理取鬧是什麼意思,「我不是有報備了?」

她去找季筠,只是有幾個烹飪的問題想請教,為什麼這又踩到阿克的點了?

阿克恨恨的看著她,剛想開口,突然電燈閃爍一下,她下意識的把佩芬拉進懷裡,兩人還沒說話,突然聽到碰的一聲!

整棟大樓似乎斷電了!

果然一切都暗了下來,黑漆漆的,會議室外只剩下手機的冷光在亂晃,而會議室內,兩人都安靜下來。

而且兩人都沒有拿出手機,阿克抱緊駱佩芬,她已經好久沒有抱她了,兩人都忙的時候,他們下班都是吃了晚餐,就轉身投入自己的工作或設計,該死的LINE,讓人永遠不用下班。

她偷偷吸了一口佩芬身上的味道,她都會用香水,穿著合身的套裝高跟鞋讓她幾乎與自己齊高,幹練的外貌跟女性的外表,從來不缺追求者。

而且她還煮得一手好菜,這年頭誰還能回家,就能吃到熱騰騰營養美味的菜?

她嘆息,終究對駱佩芬她還是沒辦法放手,不曉得誰說過,愛一個人,就會怕那個人,怕她離開,怕她受傷,因為心已經放在那個人身上了,而自己正是如此,哪怕要簽下許多不平等的條約,她也沒辦法對佩芬放手。

或許這就是身為T的無奈吧!

要很強,強過許多男人、女人,她才能擁有佩芬,儘管,其實她不如周季筠太多了,但她總要先冷靜,想到此,她打算掏出手機,最好可以出去找到發電機等等,省的外面的蠢蛋還在花力氣尖叫。

感覺到阿克想拿手機,駱佩芬卻摟緊她,「可以不要動嗎?」

阿克僵住,她沒有想到那個幹練的學姊,也有如此軟聲的時候。

「好久沒有抱你了。」佩芬埋在阿克的懷裡,儘管如此,阿克還是可以感覺到自己胸口的襯衫熱熱的,一會才意識到那是佩芬的眼淚。

難道…

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腦海,這不會是分手的眼淚吧!

但幸好佩芬抱緊了一會,才仰頭親了阿克。

阿克也回吻,兩人在會議室的黑暗中,熱情的相吻,唇舌都想品嘗對方。


(圖/freepik)

或許情緒會感染,阿克的害怕讓她緊緊貼著佩芬,甚至原本摟肩的手也滑過她的背,改為摟住她的腰。

兩人纏吻了一會,才慢慢冷靜。

「不要離開我。」佩芬細聲地說。

這讓阿克一愣,「不是你要分手嗎?」

駱佩芬不滿地捧著阿克的臉,「誰說我要分手了!」

「那你為什麼吻我,我還以為…」

駱佩芬愣住,憑著直覺快速的接話,「你不會以為是分手的吻吧?」

阿克不好意思的沉默。

駱佩芬不高興捏了她的臉,「你在給我想什麼啦!今天也是!我跟季筠根本就沒有什麼!為什麼你就是聽不懂啊!」

阿克也覺得委屈,「可是我們已經死床了!」不能抱老婆,每天對她而言都是酷刑耶!

「我們死床關季筠什麼事情…等等!你不會以為我是不跟你做吧!」駱佩芬聽到了不祥的沉默,她真是快被阿克氣死了。

「徐可蓉,我不跟你做,是因為你上個月月經來,你記得嗎!」她無奈的吼,這傢伙真的把自己活成男的嗎?

「可是你最近都說自己很累,你明明就沒有來!」阿克抗議。

駱佩芬瞪著她,若不是現在全黑,她的眼神馬上能把阿克瞪穿,「我不是說過,我要忙專案!而且我終於在剛剛把專案,交、出、去、了!」

阿克這才想起,那時候好像真的有聽佩芬說,那時她在幹嘛?

好像在打遊戲副本,該死,她完蛋了!

「老婆,我錯了!」她只敢抱緊佩芬,埋在她的脖子軟軟的撒嬌,這姿勢很奇怪,但不看佩芬,她就比較敢講話,尤其是認錯,這是他們交往六年的習慣。

駱佩芬歛起了脾氣,只是輕撫著阿克的背,「你喔!」卻也沒有下句,其實她還滿感謝這場停電的。

被阿克抱著,駱佩芬想發作罵幾句,可想想她還是放棄了,剛剛在黑暗中,除了黑暗帶來的害怕,其實她哭了。

因為想到阿克要離開,她的心就擰疼的怕,那時候,她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,只有眼前這個人,她環著自己的溫暖,那個懷抱太重要了。

為了這個人的留下,她做什麼都願意的,哪怕是收斂自己的脾氣,或者低聲的哀求。

阿克抱緊佩芬,兩個戀人在和好後,那份感情又更進一步的昇華,成了一種更緊密的親近。

一會兩人才回神,黑暗還在繼續,其實也才過了十幾分鐘,但兩人經歷了吵架、衝突、質問,卻又在這場停電後確認了彼此的心意。

「等等!我剛剛是刷卡進來的!」駱佩芬突然想到。

阿克想了一下,然後啊了一聲,「所以,我們…被鎖在會議室了?」

駱佩芬輕輕的拉門,果然,鎖上了,沒有電子的磁力,她怎麼壓門把都無法出去。

「好像是。」佩芬無奈的說。

阿克也只能沉默,她緊緊抱著駱佩芬,也被她回抱著。

只是兩人剛和好,感情正濃著,難免就動手起來,先是阿克吻著吻著變成了舌吻,而佩芬則是玩著她的手,兩人十指相扣,她的拇指就調皮的鑽進了阿克的掌心。

玩鬧變成了調戲,她們也從熱情,變成動情。

阿克更是直接把駱佩芬拉到會議桌上,讓她坐在桌沿,腿卡進她的腿間,手就自然的跑進去她的A字裙,脫下她的褲襪。

「剛剛那個讓妳撿筆的男人是誰?」阿克吃醋的問,駱佩芬彎身撿筆時,那個男人看著自家老婆的臀,下面都搭帳篷了,讓她心裡醋得發酸。

駱佩芬被吻得七葷八素,一會才迷茫的問:「誰?」等阿克已經解到胸口第三顆扣子,她才反應過來,「那是許經理啦!」

「他想上妳!」阿克不高興的說,她貼著佩芬的脖子,解開的套裝,讓她伸手就能摸進去,她輕揉了一下後,轉到了佩芬的背後,熟練的輕捏打開內衣的扣子。

「阿克!別!這裡是會議室!」佩芬紅著臉,但是胸口被輕輕挑逗一下,她就放棄了。

「那不是很好嗎!以後妳報告只准對我報告!」阿克不高興的說,她手想要往下摸,卻被阻止,這讓她很不開心。

「不、別…」駱佩芬紅了臉,偏偏擋住上面,大腿就被一隻手掐住,抓住那手,胸口又失守了。

「為什麼,還是你跟那個男的做過,怕我發現!」

「不是!」

「那為什麼不行!」

「因為…恩啊!恩…」佩芬感覺下體一暖,阿克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陰部,從她停頓的動作,就知道她已經知曉,自己身體的狀態。

阿克滿意的壞笑,她一摸就知道,駱佩芬沒有跟別人做過,因為那柔軟毛髮下的小丘還是平的,雖然在她的挑逗下慢慢鼓起,但她的腿間沒有任何濕潤,只是接下來就不一定了!

她輕輕用中指的指腹,磨蹭著她的陰唇,「想要了吧?」阿克壞笑的說,她能感覺到那陰唇含著的濕潤,那準備綻放的情慾。

「對啦!被妳抱我就濕了可不可以!」駱佩芬紅了臉,這就是她極力阻止的原因,一方面她怕阿克離開,但身體卻又無比渴望這個人的撫慰。

剛剛光是接吻,她的腦海跟身體就已經自動複習,那無數晚上兩人交纏的感覺,她手指撞入自己體內,充實填滿而且讓她緊縮的快意。

這讓她的身體很快就分泌出水液,尤其這個會議室,在她的想像裡,被阿克抱坐到桌上,然後被她欺負,這樣她以後怎麼開會啦!

「可以,老婆當然可以!」阿克馬上接,親親老婆對她動情,當然馬上就要回應啊!她把中指含進嘴裡,確定濕潤後就按著駱佩芬的陰部,慢慢將中指插入她的陰道。

「恩!啊…」駱佩芬努力壓抑自己,但下體被填滿的快意,還是讓她喘息,她只能抱著阿克與她接吻,卻無法阻止鼻子急促的呼吸。

阿克手指熟練的動作的著,感覺老婆的陰道抽緊,像張小嘴死命的吸著自己的手指,她更是壞心的抽動中指。

想到那個男人只能意淫,自己卻可以享受老婆的身體跟情慾,那種優於男人的得意,讓她稍微安心,她知道自己是佩芬的唯一!

「老公!啊…」佩芬控制不住的喊出來,那種下體被快感盈滿,然後隨著水液溢出腿間的感覺讓她瘋狂,她抱著阿克,貼著她的耳邊喘息,想到門口的同事,如果發現這裡的動靜,她的身體就更敏感起來。

偏偏這時阿克卻加快速度,讓她啃在阿克的肩上,「妳壞!…嗚嗯!…」

阿克壞笑,她當然要壞,她就是故意的,要讓佩芬記住,在這個會議室她們做過什麼,她要佩芬的心裡留下最多的痕跡,無法抹滅的一切。

「阿克!求妳…嗚!恩…恩、恩…」駱佩芬感覺自己到了頂端,偏偏身前的人卻一點都沒打算放過她,餓了太久的狼,哪會這麼快就吃飽!

阿克吻著駱佩芬,當她發出那幼獸似,令人憐愛的嗚噎聲,還有那顫抖的身體,都在對她求饒。

但哪能這麼快呢!

阿克壞心地想,她就是想要佩芬,要將她逼到極限瘋掉,這樣她才可以安心,她希望情慾是烙印,狠狠地把記號留在佩芬的腦海,想當她渴求的一切。

而且…她舔唇,明明是她進入佩芬,為什麼自己也濕了,小腹抽緊的像是與佩芬同步,她的喘息跟呻吟都能勾動自己的情慾。

「老婆愛我嗎?」

駱佩芬點頭,她喘息的貼在阿克懷裡,帶著鼻音喘息說:「愛!最愛妳了!老公!」

阿克這才滿意,她放鬆了力道,直到停止,然後慢慢的抽手,當手指離開暖熱的肉壁,她還是有些不捨,可也知道不能過了,而且,其實剛剛那句就足夠外面聽到了!

滋─登─

日光燈閃爍一下,似乎是發現兩人火熱的禁忌,咳了幾聲似的提醒後,才轉為大亮!

阿克看著眼前的駱佩芬,她領口全開,A字裙被自己推到臀上,而坐在會議室的腿開著,高跟鞋被她踢在旁邊,還有那條濕了一片的內褲。

阿克被眼前香豔的場景刺激的興奮,她感覺自己的腿間恐怕也跟佩芬一樣濕潤,她還想在攻,但在接觸到佩芬殺人般的視線,她才乖乖收回放肆的爪子。

乖乖的轉身,聽著衣料摩擦,佩芬整理衣裙的聲音,她突然想到,絲襪還在自己口袋呢!

「回去妳就死定了!」駱佩芬一句話,就足夠阿克乖乖閉嘴。

做了壞事的人比較心虛,她還是安靜就好。

會議室外漸漸有人聚集過來的聲音,駱佩芬確定自己穿戴好,才打開門,只是在打開前,她的手牽著阿克十指緊扣。

「天啊!佩芬妳還好嗎?」許經理眼巴巴的跑來,卻愣愣的看著駱佩芬牽著阿克的手。

「沒事。」駱佩芬看著時鐘,很好,她可以下班了,她走到打卡鐘,打了卡:「下班了,大家辛苦了!」

她牽著阿克大步走了出去,直到出了公司,背後傳來腳步聲。

「等等!」許經理看著她:「你們是什麼關係?」

駱佩芬看著許經理,經過阿克的提醒,她也察覺了這個老是掉筆的男人,想到自己好心幫忙撿筆,卻被人當作吃豆腐的性騷擾,她挑眉:「這是我老公!」她不馴的說。

許經理瞪著她們:「妳們是女同性戀喔!好噁心喔!」

「那又怎麼樣,我是什麼跟我工作的能力有關嗎?」駱佩芬瞪著那個許經理:「你摸我屁股、讓我撿筆,好看我胸部才讓我噁心!」

「那只是開玩笑!」許經理辯解,他又沒有做什麼,只是摸一下又不會怎樣。

「我不覺得好笑,許經理!」駱佩芬理直氣壯的說。

「妳明天不用來了!」許經理噁心的說,沒想到駱佩芬長得這麼漂亮,卻是個女同志!

「是你不用來了!」阿克放下手機對著許經理笑:「我會寄到勞工局抗議你性騷擾,若是你開除佩芬,就是濫用職權。」

許經理舉起拳頭就想過來,卻被阿克閃開。

「你要是想留下DNA,讓人告傷害的話,就盡管來吧!許經理!」駱佩芬說。

許經理這才恨恨的說:「沒人會相信你們!」

駱佩芬指著旁邊的警衛室跟大樓的監視器:「你試試看?」

許經理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。

一旁的阿克護著駱佩芬離開。

回到家的兩人,熱情的從門口滾到房間,衣服是沿路掉的。

在徹底滿足後,阿克看著裸著身體的佩芬起身,她拉駱佩芬,「要去哪!」

「餵飽你。」駱佩芬說,她坐在床前,隨手撿了一件背心,套上後就出現,可僅僅如此,她的氣質卻還是能強大的控制著整個房間。

阿克摀著肚子,她走到門口,看著佩芬把幾個玻璃盒拿到微波盧,她走過去抱著正在等微波的駱佩芬。

輕輕磨蹭她的肩撒嬌,手環著她的腰,怎麼抱都覺得不夠,對老婆的渴望大過一切,沒有她,就是會心慌的連床都睡不安穩。

叮─

「去坐好。」駱佩芬命令。

阿克連忙乖乖的坐好,看著佩芬把幾個食盒擺好,她吃了一口,美味的食物沒有因為是隔夜就不好吃,熱騰騰的飯菜讓她胃口大開。

直到兩人用餐完,駱佩芬撐著手看著她,「好吃嗎?」

「老婆做得超好吃!」阿克乖乖的把碗洗了,做飯的人最大,更何況她被餵的很飽,不管是哪個方面!

看著阿克彎著嘴角,駱佩芬好笑,但經過這一次,兩人都放心了。

駱佩芬打開一個影片檔,周季筠的聲音傳了出來,「…微波的食物要考慮到第二次加熱,所以這個菜要…」

阿克愣住,所以老婆去找那女人,只是為了請教微波食品怎麼煮?

「怕你熬夜趕設計肚子餓,又不會煮東西,我才去問季筠的!」駱佩芬敲了敲阿克的額,「讓你亂吃醋!」她無奈,自己並不想拈花惹草,只是去請教怎麼煮菜罷了,這傢伙卻把醋吃成這樣!

阿克紅著臉,害羞一會才嚅囁的說:「怕你不要我嘛…而且我哪知道是為我問的…」

「當然要你啊!不然我花心力去做那個幹嘛?自己的老婆,不心疼你心疼誰。」駱佩芬親了她的臉,「快點洗,別浪費水!」

阿克這才機械般僵硬的洗碗,沒想到佩芬原來是為了自己才去問的,她心裡一陣甜蜜。

她也是佩芬的老婆耶!

想到這阿克就露出傻氣的笑容。

駱佩芬則去洗澡,看著鏡子,其實她原本就準備今天結束專案,就可以好好跟阿克和好,連兩人滾床單都算進去,她才做了微波的食品,不過…

想到兩人在公司的瘋狂舉動,她突然覺得被開除也沒什麼不好的,幸好外面的呆頭鵝還沒反應過來,她打開熱水沖洗身體。

雖然對外她都喊阿克老公,可是駱佩分其實私心並沒把阿克當男生看,她只是喜歡阿克喜歡的樣子,但其實她喜歡的人,一直都是一個叫徐可蓉的女生。

如果阿克喜歡自己是T的樣子,那她就喜歡,卻不會把她當成男人,這就是駱佩芬自己的態度。

等到駱佩芬包著浴巾出來,卻落入一個熊抱。

「老婆,你是不是早就打算今天來做了?」阿克眼神危險的說。

駱佩芬紅了臉,然後被某人抱進房間。

「幹什麼啦!」、「等等!…別!」、「啊!那裡…」

然後房間就沒了說話的聲音,只剩下喘息聲,跟一個被吐出來又啃了一遍的女人。

她徹底體驗了,什麼叫做「床頭吵,床尾和」。

駱佩芬想,這床尾可真廣啊!滾都滾不完。

作者:馥閒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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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是擁有百年歷史的研究重鎮——中華製糖。雄偉豐沛的外表與資源下,隱藏的卻是波濤洶湧的暗算與危機……而席捲在其中的我,最想做的,只有「保護妳」。

經歷了風風雨雨,我最想念的,還是那天在自強號上,踉蹌跌進我世界裡的那個橘髮狼狽女孩;我想,即便我們的人生曾經如此黯淡過,但未來總還是會一直等待著我們去平反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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