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L百合小說 / 2019年12月24日 星期二
（圖／123RF）
這不是好主意！
「星星……逆位。」甄凱琳皺眉，「原意是希望、靈感、寬容、安詳，但是倒過來，表示你遇到了困擾，表現地很憂慮，但又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e8*gdu*Oi7K9I1AUUU^Xj&gfv(JLK2LO+G6EXLb*lV-PaQU0P_己。」
她看著梁羽恬，「小恬，妳是不是有什麼困擾的事情？」
梁羽恬思索著那句話，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……換言之，就是她作繭自縛吧？
梁羽恬無奈的點頭，看著桌上甄凱琳提供的書，頭就痛了起來。
《來戀愛吧！讓金星月亮教你輕鬆追男，愛情不留白》、《我的愛情，因你而起》、《用心追，肉女也能把男神》、《馬子狗的養i=aq!gmOfHVvJd-m(Cm6sm7uR#kpackxOVb3R7aL4(*TvQ#rnR育手則》。
太好了！
BL小說、愛情小說、專家叢書、犬hEnB*k+hry-gK4RQ$L_rSU0e=Fquc@DDhIUl*3gKc0gn9@uTxb類飼養方式，她怎麼會腦子讓狗踢到，選擇讓甄凱琳這個木頭來教自己追男生？
但看著甄凱琳關心的模樣，她還是把書塞進書包，「好，我回去看。」反正就堆著就好。
「小恬，明天週六我們一起看？」甄凱琳說，冰山似的臉沒有什麼表情，讓人以為她邀請的背後，是打算做什麼。
但那不包括梁羽恬，因為，她知道甄凱琳是關心她的。
雖然是歪掉-(8ZDi%)66Nx--WAshTp=TFnE)XBGiQk6+lsyvuBTNSit*lKBa的關心，但她還是心裡暖暖的，琳琳依然這樣溫柔，對她這樣冷了一個禮拜，琳琳卻一點都不生氣，也不會鬧脾氣，而且還是這樣關心她……以及跟她的戀情。
雖然……她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林佑峰，梁羽恬心裡酸了一下，但還是笑著，至少她還在自己身邊不是？
小恬看著她微彎的嘴角，好看的臉上帶著笑意，忍不住，她拿筆的圓球筆蓋，去戳了戳琳琳的梨渦，讓妳笑！
梁羽恬嘟著嘴，在心裡大喊，我喜歡的人是妳啊！甄凱琳，妳這根木頭！
甄凱琳好脾氣的任由梁羽恬拿筆戳她，因為她知道小恬不會傷害她，便由著她玩。
小恬怎麼了？
甄凱琳觀察著梁羽恬，她可愛的臉氣鼓鼓的，好看的嘴唇嘟著，眼神像是在跟她說什vOgVUh8awBBG%Uv01mZ=x0fNk4yTM%+5P)=aBh_1HSdjU*_7$k麼一樣，讓她有些分神，總覺得想要對她做些什麼……
可是要做什麼？
甄凱琳問自己，不懂心底似乎有什麼在騷動，但為什麼呢？
週六。
（圖／123RF）
兩人在梁羽恬的房間，因為梁羽恬家白天只有她一個人。
甄凱琳打開書，替梁羽恬做測驗。
真愛測驗，這啥鬼？
梁羽恬無奈的看著書上附著的測驗表。
「妳會很想這個人，對他有強烈的情緒？」甄凱琳的聲音沒有起伏的念。
「有，想打他。」梁羽恬誠實的說，如果打人不記過，她早就去揍林佑峰了。
「正經一點啦！」甄凱琳看著梁羽恬說。
她坐在梁羽恬的床上，捧著書，而梁羽恬則背對她，在書桌上拿張白紙寫下自己的測驗結果。
「好啦！」梁羽恬拿著白紙寫著，突然一個念頭閃過，她好笑的把喜歡的人那欄，填上甄凱琳的名字，還畫了幾個小愛心=9d#VSLLXV9CX9vTYeu=S9kc0M)fi#OUoA#^qk&^G%J5Bgk1W1，這樣就感覺好很多，甚至有動力寫完這份測驗了！
「這個人經常出現在在妳的腦海，不論工作或休息？」甄凱琳的聲音傳來。
「有。」梁羽恬理所當然的回答，琳琳每天都出在自己腦海。
「想到他，就會開心？」
「有。」當然，那是她最重要的琳琳啊！
「在相處時，會過分小心翼翼，怕對方不開心？」
「經常。」她總是不停觀察琳琳，害怕自己做的太過分，讓琳琳不開心。
「不管多小的事情，只要有關他，妳都想知道？」
梁羽恬點頭，「當然。」雖然她已經知道琳琳的星座、嗜好、優缺點、喜歡顏色、喜愛跟討厭的食物，還有39DvoqSH-^FRlBrcKcIg5SR#1va(q029z4Fuv9$fr!t32a*uZ#她愛看的韓劇，但她還是想知道更多，琳琳的每一面她都想了解。
「會願意分享自己的事情讓對方知道？」
「對。」她喜歡琳琳聽著自己聒噪，喜歡琳琳總能輕易從她的話裡，找出她想表達的意思。
「只要是他，妳的寬容度就會很高？」
「好像是！」梁羽恬細思，自己其實是很沒耐心的人，但只要是關於琳琳，她都會關心。
「幻想和對方有一段……」甄凱琳唸到後面字有些臉紅，最後根本就唸不下去，這叫她怎麼敘述啦！
梁羽恬狐疑的看著她，琳琳怎麼不唸了？
梁羽恬起身，準備去看甄凱琳看到什麼，她走過去問：「有一段什麼？」
直到看到甄凱琳有些發紅的臉，她才恍然。
有一段……親密的肉體關係嗎？
梁羽恬轉身走到床邊，靠近甄凱琳，壞笑的看對著她說：「有喔！而且……」
甄凱琳聽不到她的話，就沒有防心的湊過去，要聽清楚梁羽恬在說什麼。
「還想做這樣的事情！」梁羽恬的聲音傳來。
啾！
只覺得梁羽恬有些低沉的女聲，帶著一些氣息吹在自己耳邊說，臉上一熱，甄凱琳才意識到，自己被親了！
她有些害羞，臉上被她碰過的地方熱熱的，她的臉也紅了起來。
「梁、羽、恬！妳……」幹麻亂親啦！
但話到了口中，她又說不出什麼，只好舉起粉拳捶她，「壞耶！」
梁羽恬壞笑的對她扮鬼臉，「琳琳好可怕喔！」
甄凱琳追打著梁羽恬，但她突然停步，像是想到什麼，突然快速的轉身跑到桌子前，拿了梁羽恬的測驗紙，「我看看^v-mH3ve_p6px@TJFkOS+ly8BUnY9$b1gH3Rmt8iXe_+hHuQGQ！」
梁羽恬心裡緊張得要死，趕快一把奪了過來！
甄凱琳還在看那個測驗的答案，感到紙被抽掉，她馬上追了上去，兩個女生在房間打打鬧鬧！
結果，梁羽恬絆到了自己的被子，她滑坐在床上，被後面的甄凱琳撲上去。
甄凱琳搶到了紙，卻壓在梁羽恬的身上，她看著測驗的答案，全部都是有，看來梁羽恬是真的愛上那個……
她看到喜歡的人那一欄，寫的卻不是林佑峰的名字。
而是自己的名字
甄凱琳。
旁邊還有許多小愛心。
當兩人跌在床上，手上的紙被抽掉時，梁羽恬就知道完了！
她看著熟悉的天花板，還有眼前的甄凱琳，感覺壓在自己9T(d7KsKlZTTO$Gf@382y94DXy%RP+%f@FtF#q#F6Psks#J8d9身上的重量，趁著她細讀時，伸手勾住琳琳的腰，貪看著她的臉，感覺她的髮絲落自己的身上的輕搔。
或許，這就是兩人緣分的最後一刻了！
梁羽恬一邊想，一邊記憶著，如果被討厭了，至少還s0E(%PE8ti*ikZ*1JDKlNINwji41s3&3kgJhoHBFh5N2bbOkHt有這一刻，甄凱琳柔軟的身體貼著自己，那是她無數次偷偷渴望的事情。
想要抱著甄凱琳，感覺她的重量，兩人的身體貼著，她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臉上，琳琳的眼睛，那美麗的瞳仁映著自己的倒影，-W6FQ1$dj-YnE%&7tUG+ie95JAN0yzasTFbMA8e2j4Noi61!uA她的香味、呼吸染在自己身上。
心裡怦然悸動。
但時間是短暫的，琳琳看過來的眼睛，那詢問的眼神太乾淨，讓她幾乎要閃躲。
感覺甄凱琳要起身，手忍不住地扣住她，梁羽恬垂眸低聲的說：「我喜歡的人……是妳，甄凱琳。」
甄凱琳只覺得心裡一片混亂，她撐起身，掙脫了梁羽恬，兩人分開直到安全禮貌的距離。
一時間房間沉默著，甄凱琳轉身說：「我……有事先回去了。」
她看了一眼梁羽恬，她離開梁羽恬的房間順便帶上了門。
她們是鄰居，因此自己很快的就回到家。
「琳琳？怎麼這麼早就回家？」媽媽關心的問。
「沒，就是有事，我先回房間了。」甄凱琳說，她幾乎是用逃命的方式衝回自己的房間。
甄凱琳把自己悶在被子裡。
剛剛收到的訊息太震驚了，她無法思考。
小恬，喜歡我？
甄凱琳又在心裡問了一次，梁羽恬喜歡的人，是自己？
甄凱琳感覺腦子混亂，她剛剛撲在梁羽恬身上時，她那眼眸中的深情讓她難以招架，讓她覺得……危險！
而她想走，梁羽恬卻摟緊自己的腰。
「我喜歡的人……是妳，甄凱琳。」
那一刻，甄凱琳心裡似乎也因為這句話悸動了。
她還在思考著，但過了一下，她的手機震動起來，看著通訊軟體上的訊息，是梁羽恬傳了訊息，「到家了嗎？」
「到了。」她回。
「妳平安就好。」梁羽恬說。
等等！甄凱琳看著手機，她今天才傳訊息問自己，那之前為什麼不問？
「妳之前，怎麼不問我有沒有到家？」甄凱琳問。
梁羽恬沉默了許久才說：「妳到家，房間燈會亮……」
所以她總是會注意自己嗎？注意自己的動向，甄凱琳在被子看著手機發楞。
梁羽恬又傳了訊息，「妳覺得我……很糟嗎？」
「不會啊！」她幾乎是馬上傳，她不覺得小恬很糟，反而覺得她很貼心，會關心自己的安危。
但是……她能接受梁羽恬嗎？
「讓我想一想。」甄凱琳回。
她躲在被窩裡，突然發現自己手還抓著那張紙，她用手機的光照著紙面上的文字。
看著上面的回答，還有自己的名字。
小恬回答這些問題時，想的人是自己嗎？
她們問答時，那些問題，她都一一認真的回答，如果那時候她想的人是自己，那她要怎麼回應小恬？
自己的心意是什麼？
甄凱琳思*7XRAgF$ZBmQxDD_AwXG$7qy6@C%gg(-XesF2zI$cY%EQAHCL9考著自己，她卻發現自己混亂的無法回答，她默默的把這張紙好好的收進書包，不管怎麼樣，這是梁羽恬的心意。
面對感情，她一直是c(d9)v43cxt_qt0D99&9cq8tVcB=AOwv7uKTI%ehufI(4wt#_*很冷漠的人，對於學業之外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想法，現在的學生也不用花太多心神在別的地方。
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，很有福氣，家裡吃穿不愁，唯一跟家的抗爭就是看韓劇的時間。
若說她的人生有什麼缺憾，就是沒有什麼朋友。
別人都以為她漂亮功課又好，身邊一定有很多朋友，但其實她是孤獨的，又因為臉上沒有表情被別人說是她高冷。
如果她想要朋友，應該要多笑笑。
可是她又不是服務生，幹麻要賣笑？
同性跟她不合、跟異性的友情又是通往上床、接吻等等，她只覺得困擾的很。
在她煩惱高中三年怎麼過時，小恬的出現讓她很開心，因k#4CmQ=1HX9x-GLqQUKc2)puZ&p*!c*&J7JN*@*n7r*bWLrk^b為小恬可以理解自己藏在冷漠下的心情，兩人也沒有太多的比較，也不用猜心，有這樣的小恬當朋友她覺得很慰貼。
但她卻忽略，從朋友朝著戀人發展的可能性。
女生喜歡女生？
這是她從未了解過的領域。
甄凱琳摸摸自己的頭，不懂的事情就去估狗吧！
結果一查，她有種一入拉圈深似海的感覺，但是很多人跟她一樣，都說被自己的好朋友告白，但是每個人其實……
早就都有答案了。
喜歡對方的，就算問問題也很溫柔，而討厭的，則會找很多理由描述很糟的狀況，這就是人的淺意識吧？
甄凱琳問自己，那我的心意呢？
站在友情這塊，小恬無疑是她最好的朋友、姊妹，但愛情呢？
她沒有想過自己會跟一個女生在一起，但如果對象是小恬，她會討厭嗎？
甄凱琳回想到她搶到那張紙時，自己找了一個藉口逃走說：「我……有事先回去了。」
那時，她看了一眼梁羽恬。
躺在床上的小恬並沒有起身，只是把手臂舉著貼在眼睛，在她關門前，她好像看到有什麼閃亮的東西從她1Yn$TtkzZcO*CtEV4ei7P*%1_8RCmsbs0cuxUE1uB79K&_CEA2臉上滑落。
是眼淚嗎？
想到這甄凱琳只覺得心裡疼痛起來，回想自己的舉動，她感到一陣心虛。
小恬是不是被我傷到了？
可是自己的心意呢？
我喜歡小恬嗎？
是愛情的喜歡嗎？
甄凱琳問自己，但她發現自己對愛情無感的狀態，因為梁羽恬而動搖了。
※
「讓我想一想。」
梁羽恬看著這則訊息，總覺得，這是一種被凌遲的感覺。
每一分一秒，她都在猜測，是好還是壞？
她嘆息，甄凱琳太冷了，或許最好的結果，是她冷淡的疏遠吧？
她走出門在公園亂晃，這個時間其實沒有什麼人會來，她就看著公園少了人群，那黑暗的模樣，其實有點可怕，但她卻看到了有人在抽菸，而且是他ruMm!DfcQKfY)Thz_=&&YuXym$)V^$nEosj1Nx9Zbo#QAB$mqD們的班導。
兩人打了招呼，梁羽恬問：「老師，妳這樣不好吧？」女生抽菸，感覺就是怪。
「為什麼？」班導笑了起來，「梁同學，現在是下課時間耶。」
好像也對？梁羽恬發現自己無法反駁。
沒有了白天的老師氣息，其實細看她是一個動作優雅熟女，穿著大外套，黑色緊身褲上半身是洋裝，踩著有些跟的娃娃鞋，像是剛剛參加完什麼聚會，她身上有著香水的幽香混著菸味，又成了一種奇Nvsn9zDx0AskrLZKS=on1zb%5Tgzmc+&YmpBE7ykHGNI$gGz#%特帶有一些暗示的味道。
「說吧！跟好朋友吵架了？」班導把菸熄在專用的菸盒。
「沒有……」梁羽恬搖頭，她們不算吵架吧？
「那怎麼這麼晚還出來？」班導好奇的問。
「老師，喜歡女生不對嗎？」梁羽恬問。
「嗯……不會啊，只是妳真的確定自己的性向了嗎？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梁羽恬誠實的說，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性向，可是她現在喜歡琳琳。
「對異性戀來說，拉子是在兩條路上，選了比較崎嶇的那條，但對一個同性戀來說，路只有一條，妳的世界呢？有幾條路？」班導又抽了一個菸點火問，火光下，她的臉卻閃b5Xvi@$a%0*HIH9%SHq3M#%1%U%!ajJxIs_1Mc@*rh@UlDAdrs爍著寂寞跟迷惘。
梁羽恬看著她，細思她話裡的意思。
自己似乎只有喜歡琳琳，放棄喜歡琳琳這兩種，這樣來說，其實她是不是只有一條路？
「可能只有一條吧？」梁羽恬說。
「那就只有往前走，或者不走而已。」班導笑說，纖長的雙指夾著菸，她靠著長椅，雙腿交疊，明明應W5o_EdaS_M#!qmhk9Xv0SgN&lMgl7epMCPGCHS*xhp31IiZYwk該是很淑女的模樣，卻因為那香菸跟她的動作，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。
玩世不恭，好像vXt#w41=XFwGmQvW&$(vUrVjQRmTvFN^ewcKXtUYX5=Aw4_qI3是用來形容男生的，但套在班導身上卻也合適，明明是個長髮美人，為什麼會覺得她……不只是女生？
或許是靈魂吧？
她的靈魂活得比誰都寬廣，她記得班導真的是個神奇的人，可以校工伯伯聊遊園驚夢，也可以跟班上的人聊搖滾歌手，甚至連田潔這樣Ezr7G!)j@0($ID#7Osmc=m68XLEk$YwgObb_GktMSA$Oiqwioe的動漫宅系的也能聊，感覺老師看過了太多的東西，這是她達不到的高度。
她想到了琳琳，琳琳也是這樣愛看書的人，那她以後是不是也會變成老師這樣？
變得這樣吸引人，然後走向沒有自己的未來？
「老師……」梁羽恬輕聲的說。
「怎樣！被我感動到了吧？」班導笑笑拿出那本《低潮的一百個故事》。
看著班導手的書，梁羽恬木著臉說：「不，而是有人在妳背後，她看起來很生氣！」。
只能說，自古學生跟老師就是對立面的，看到班導被那個長髮女生點著額頭罵，她就有些開心，想要跟琳琳說。
「欸！記得回家啊！不然我跟妳媽媽說喔！」班導抽空對著她說。
「妳幹麻恐嚇小孩啦！」那個長髮女生說。
「我哪有！」班導委屈的說。
梁羽恬卻沒有管背後的吵吵鬧鬧，只是走回家。
「我喜歡的人……是妳，甄凱琳。」
明明是自己說的話，她卻有無限的後悔，如果那時她能忍住，是不是她們就不用這樣彼此沉默？
想到這，梁羽恬又覺得滿心酸楚，喜歡上同性，其實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。
我只有一條路，很崎嶇充滿荊棘的路。
梁羽恬想，從小，她就只喜歡女生，男性之於她就好像是外星人。
我們都知道有外星人，但誰也沒辦法證明外星人的存在。
跟外星人交往，更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她漸漸的意識到自己喜歡女生，對許tBs!8pt38GibJ)MgEXT+5xs$MV(CUnBP7SASL(c7%&8yyOVN9M多電影、小說，她喜歡的都是兩個女生在一起的畫面，然後她意識到自己或許就是喜歡女生。
但如果可以，誰願意當一個被歧視的人？
可是她對男性，就是沒有任何遐思，她也沒辦法，路始終只有一條。
她記得剛剛升上高中時，第一天的開學，那時她第一次遇到甄凱琳，那個早晨，穿著跟自NlBfM3#8By8c*VYk^ZgowMJGzUU9L3UuUWTjA-QRwt+B^bPGYs己同樣制服的女孩，從自己家門走出來，兩人對到眼。
禮貌的打招呼，她習慣性的爽朗的微笑打招呼，「嗨！」
對方的眼中卻有些驚慌，但隨即又鎮定的點頭，細聲的說：「早安。」
她突然覺得很有趣，這女生好安靜。
然後她就忍不住的觀察著她，發現她其實……是一個很憋扭的女生！
明明不喜歡，卻不說。
像現在，有男生開玩笑的，把某種果凍似的玩具塗在她的頭髮上，她明明不高興，卻又憋nL=OdOpY1%OZT!@hzsYhG+Lsjg9UFW*fI=41TBFt0jXIQv&m($著，結果那些白癡還以為人家這是嬌羞。
嬌羞個屁！
她不懂，喜歡一個人就大膽的講啊！
連告白都沒種，明明是社會上的優勢性別，卻只敢玩這種國小捉弄女生的惡作劇！
她直接排眾而出，拉起甄凱琳，「走，陪我去廁所！」
「欸！梁羽恬，妳幹麻？」那群男生看著她。
「幹麻？我找我的好閨密上廁所，需要你同意嗎？你要一起？」梁羽恬問。
「誰……誰要上女生廁所啦！」那個惡作劇的男生結巴的說。
一旁圍觀的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但梁羽恬說完就直接拉著甄凱琳離開，沒有管其他人。
兩人跑到一個洗手台，梁羽恬動手替甄凱琳整理那個果凍玩具。
「謝謝。」甄凱琳說。
「妳如果不喜歡就該講出來！女生要恰一點，才不會被人欺負。」梁羽恬說C^akacgnLwE0ds2f!jU)5e8-SG9(Es#WTBavw4)UmIjg&gq5Y5，幫她整理好，就準備離開，卻被甄凱琳拉住手。
甄凱琳卻拉住她的手，細聲的說：「可以……當我的……朋友嗎？」
梁羽恬把她的頭抬起來，讓她看著自己，「跟人講話時，要看著對方啊，不然妳怎麼知道我的回答呢？」
結果，她卻被甄凱琳電到。
只見甄凱琳抬起頭，一張晶瑩剔透的小臉，看著自己，那漂亮的五官跟羞怯的模樣，讓她感覺有些異樣。
那時候她就知道，自己不可能對甄凱琳，像是對其他人這樣打打鬧鬧。
梁羽恬心裡卻是哀號的，妳怎麼又喜歡別人了？
但是心就是這樣不受控的東西，就像夜空的星星，不論妳是何心情，星星永遠在夜空閃爍。
很美好的畫面，她卻覺得悲哀。
暗戀的故事就像是天空的星星一樣多，多一個少一個，都是沒有差別的。
可她還是不受控制的點頭，成為了甄凱琳的「朋友」。
作者：馥閒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