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合小說第三人稱20：我只要能這樣…遠遠的被妳看著就好。

（季允宸，高二）

季允宸如坐針氈的待在診療室內，當她發現醫生對著電腦時不時的眉頭深鎖、嘴巴還不自覺一直嘖嘖作響，她就知道事(9tKG+nvX360J4%*B+x+g*v%-u4=xGZ0wq8KQ_i-L2(RTM88Zn情不太妙了。

「心臟衰竭。」醫生搖搖頭，「為什麼妳就是不聽話？妳的狀況真的不能再打球了。」

「心臟…衰…竭？」季允宸摒住呼吸，喃喃的複誦了一遍醫生的話。季允宸從5BE*FWQL(DFE1z&do(i7sGTTs9uUWZR8tLjaBfS=l1G@qEB2Bd小就有心臟方面的疾病，對於相關的病症她曾做過詳細的研究，只是她沒想到居然會惡化成心臟衰竭這麼嚴重的地步。

「妳現在需要好好靜養，像打籃球那種激烈的運動，絕對不可以再碰了知道嗎？」

「可、可是下個月就要打預賽了！我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球隊！」醫生似乎對她的回答不是挺滿意，帶著不悅的語氣9F0mih-=L-(Px&Y7dOohPqWh0t7Ejmf7EbnoOYEn04s!+7=ocZ道，「妳就是這樣不聽勸，執意要一直打籃球才導致病情惡化的，想想愛妳的家人和朋友吧，沒有什麼事是比生命還要更重要的了。妳還年輕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，妳這是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？」醫生的一番話讓她語塞。

季允宸身子微微顫抖，她握緊了雙拳，真的，打從心底深處(s7Z$7*iyRom%2b^H0llw+*UiQ6x6*L0SHJCeO+ahE7dn0OOUo覺得好不甘心。為什麼…為什麼偏偏要選在這種時候…？今年的球隊是她們創校以來最強的陣容，就連教練都說了，要打進預賽，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，順利的話，打進八強、四強，甚至爭冠亞軍都是很有機會的。

季允宸混亂的走出醫院，想起今天下午有個練習賽的事。不行，她才不要就這樣放棄。她抓緊胸口，不由自主的對d(m7BWif$^GD1o#rqdIukx$yVG%g*Wu6jBQ0B(k+Wy_VvYTBeH著她的心臟喃喃自語。拜託，讓我撐完今年的HBL就好，比賽一結束，我就會放棄籃球讓妳好好休息，求求妳，只要再撐一小段時間就好……

－－

季允宸換上球衣，一YMR2DzmH+oNA_%j)yF4K!Cz3ng)SNjnPfZfZWa5JQT1iAa6CKH走進場中，她的隊友阿煜馬上朝著她走來，搭著她的肩膀笑吟吟的說，「誒，允宸，妳約會約的怎麼樣啊？」

「約會？什麼約會？」

「哈？別裝傻了，就那個啊…」阿煜指了指在一旁練習罰球的鄭安汝，學著她那天的語氣，故作嬌羞的說，「『想跟妳一起過』～」季允宸皺緊眉頭，「妳說安汝嗎？我那天只是跟她去看電影而已，不是約會。」阿煜翻了個超級白眼，「喂，我說，妳該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家對妳的心意吧？ABlK3g7@1flFiW9xuwDYayfTo9#jg4QtsS!MAJntoOF^T^=*SJ」

「心意？什麼心意？」

「妳還真的不知道啊？那麼明顯耶？妳難道看不出來那個熱血的可愛學妹k%Y+0AOX(M_l8HrUlwV&hJBn!1USYQ6EdI1++e9)Z5+uQtwNk7喜歡妳嗎？」季允宸大驚失色，「喜、喜歡我？妳說安汝喜歡我嗎？」

「果然是傳1w1iHZPAInMISPwVTrKAWQY*zUU3W)(-D%0#AsayD3(OG-IfvD說中的戀愛白痴耶，那不是明擺著的嗎？」阿煜說完不住的哈哈大笑。「妳說的喜歡、是想跟我在一起的那種喜歡？」

「是啊，誒，妳看，她又在偷看妳了。」季允宸轉頭一看，發現鄭安汝果然正盯著她瞧，四目相對的瞬間，鄭安汝瞬間脹紅了臉，有些慌亂的把a$*o*tZH%Adl5BD#K@WWc+53AO(G96T^0Rw2$6E8Wz=m_qjfag頭撇開。不、不會吧？她以為鄭安汝在她面前老是手足無措，是因為單純個性害羞而已，原來是因為這樣嗎！？

「阿煜，我不懂，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啊？」

「誒？這H8)%q$TqFt!cj_0fmM3aG$5xye+e4R+=irBx&wUqtP%7-uMzhq個嘛…簡單來說就是，如果有個人會一直出現在妳的腦海裡、不管妳做任何事都會第一個想到她，而且會覺得她比其他人還要更特別，看著她的時候妳還會臉紅心跳，若是妳心裡有這麼一個人的話，那妳大概就是戀愛了。」

「就這樣嗎？」

「還有啊，若是喜歡一個人，妳就會覺得她的嘴唇不是嘴唇，會有一種、很想把妳的嘴巴貼上去的衝動。」

「哦，嗯，這樣啊。」季允宸搔了搔頭，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明白。

「去試試看，怎樣？」

「蛤？」

「唉唷，別囉嗦，快去啦，記得嘴唇、嘴唇！」阿煜用力的把季允宸往鄭安汝的方向推了過去，季允宸只好走到鄭安汝面前，一臉尷尬朝著她笑了笑，「嗨。」鄭安汝把球抓在手上，對季允宸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疑惑，「允宸學姐？怎麼了？」季允*Zga3!1YWfEQnluI1j8yOPOXpfiUxr+JpT=z9cbSQUFc%Lkf(Z宸深深吸了一口氣，緊緊盯著鄭安汝的嘴唇，嗯…嘴唇…唇…唇…… 不管怎麼看，就是一個嘴唇啊！

「呃，沒、沒事。」季允宸幾乎是有點落荒而逃的跑回阿煜的面前。「怎樣？有沒有z-qVH^fRK5$DSi_2eJbnT$3+MjOfY0vCiCBgEoIIZ602V6aM^r什麼特別的FU？」季允宸用力的搖了搖頭。

「嗯，所以不是她啊…」阿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，「允宸，有個人，我想妳應該去試試看。」

－－

季允宸站在圖書館的租借櫃台，雙眼直盯著林敬瑞。林敬瑞闔上書，「允宸學姐，妳要找我？」

「綺旻學姐，敬瑞可以借我一下下嗎？拜託了。」劉綺旻看著一本正經的季允宸，點點頭道，「嗯，去吧。」得到劉綺旻的同意後，季允宸走進櫃台輕輕抓著林敬瑞的手，把她從位子上拉了起9Y-t3u$bc2#EfZq$A3yypaCDr5Sb^ozJ7aYT2%u+()j3xkS1cP來。走出圖書館時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聽了，季允宸好像聽到劉綺旻在她們背後輕聲地說了「傻子」這兩個字。

拉著林敬瑞的手走進了體育器材室，這種時間這裡是不會有人的，季允宸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刻意挑一個沒有人的地方，其實不過就是聽U!e5kssr3=f5HcjZp2fi_6jZl7N4-qFiz*Y@q0gvr(nr&7-dlw阿煜的話測試看看自己對林敬瑞的嘴唇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，為什麼要把自己搞的緊張兮兮的？

「允宸學姐，妳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？」季允宸沒有理會林敬瑞的問題，只是逕自的盯著她的嘴唇看。剎那間，林敬瑞的那張櫻桃小嘴好像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她最喜歡的甜食，像是…鬆餅或是烤布蕾之類的…讓人不自覺…好想…咬一口…… 體育器材室通常有一股霉味，但現在卻充滿了%*TKxz_3ETp@uloWMvW&npGN$d-2v^eRTQS*z6rioJ7CnMH#rI林敬瑞身上的香氣，還時不時的傳進季允宸的鼻腔，她忍不住臉上一熱，心跳加快了起來。

季允宸忍不住衝動，伸手抓著林敬瑞的臂膀，悄悄的把臉湊上前，緩緩的靠近了林敬瑞。在兩人的臉剩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時，季允宸赫然發現，林敬瑞居然，閉上了眼睛。她的睫毛好長，雙頰紅通通的，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，看起來#L3n#wjKPSQLv8D-r^sq#zxLQ#*NCxLa2(B2m4$OZDNeGhl-Z)真的好可愛。即便是季允宸這樣的戀愛白痴在此時此刻都能很清楚的發覺，自己對眼前這個人，是真的非常的心動。

一直出現在腦海裡、不管任何事都會第一個6k@r78ifHQsf6-i(KHsS%amQ*f6uPHzywTATocsJ@yRB*r0Udl想到、比其他人還要更特別的存在，看著這個人的時候，還會臉紅心跳… 敬瑞，我，好像，對妳……

「心臟衰竭。」剎那間，醫生的這句話，咚*vV_yOk$B*fZ5Uy%WUY%7*!-nABlZB#HKkOYM)LZNJYE_@sBBg的一聲，敲進了季允宸的腦海裡。她嚇得趕緊把手放開，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。不行，她不能那麼自私，林敬瑞已經有男朋友了，她應該是要和吳宇浩開開心心的在一起，而不是和自己這種沒有未來的人糾纏…… 「敬瑞…對不起…我…」林敬瑞緩緩張開雙眼，笑得非常苦澀，「回去吧。」

「嗯…」林敬瑞轉過身，推開了體育器材室的大門。季允宸連忙跟在林敬瑞的身後，望著這個嬌小的背影，心中一陣刺痛。明明就近在眼前，卻始終觸碰不到的痛苦與無奈，這種感覺，真的好難受。吶，敬瑞，妳知道嗎？我多麼想把妳擁進懷裡，可惜，我永遠不會是在妳身邊的那個人，我只f%%uSBxNXMdFPe1S(HQqp=BBLvM--VZ@W!!RS%0HZRQjQsJsnr要能這樣…遠遠的看著妳就好了。

－－

（林敬瑞，高一）林敬瑞獨自坐在「HARU」裡已經快兩個多小時了，她伸了伸懶腰，喝a#XeK$&Z^^Nphf_7PNKBJeR934&QMXzfE2HG*^PS^x$)hKAwdI了一口那杯早已冷掉的熱巧克力。

「HARU」是學校附近的一家下午茶咖啡廳，某次林敬瑞意外發現這裡是個非常0JmD-iHe2PDO5ACmwU-6j0p_sPC&#@(1%YiTtLy!#3**M&I)l4寧靜、氣氛又好的地方，在那之後，只要放學圖書室不是輪到她值班時，她便會來這裡消磨時間。而她消磨時間的方式除了看書以外，偶爾她還會拿著鉛筆在空白紙上寫著一些…她腦袋中浮現出來的人物情境跟對話轉換而來的文字。

林敬瑞從小就是個心思細膩、又喜歡觀察人性、想像力特別豐富的人，腦袋裡總是時不時會出現天馬行空的幻想跟W4Nof+N^b*omN2jOi)7E2Zgneq5^L!lCJ6nD)KsumF2btIl6Hb靈感，每當這種時候，她就會拿著紙筆把這些東西記錄下來。她從不知道這些虛構的文字是代表著什麼，但每當她自己反覆讀著這些她所寫的東西，腦海反而會產生更多源源不絕的想法，不知不覺的就會越寫越多。

「敬瑞？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？」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林敬瑞的身後傳來，下一秒那個聲音的主人還把林敬瑞剛才寫的那一疊紙給拿了起來，「咦？這是什麼？《小春…日和》？」林敬瑞錯愕的轉過ScAMV^70w&w9ke=kj*whi3jdwT$Y7BesePcskK376=GThB2m#Y頭，發現季允宸居然在看著她隨手亂寫在紙上的那些東西，她不禁臉上一熱，尷尬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。

「允宸學姐！？妳…不要看啦！還給我！」林敬瑞伸手想把那疊紙給搶回來，但季允宸卻刻意把那疊紙拿到頭頂上，一臉認真的開始一張張翻閱著。季允宸身高大概有170公分以上，而林敬瑞的身高約莫150公分，即使是墊高了腳尖、或是死命的的跳來跳去，根本連勾也勾不著，她只好選擇放棄，坐#cnPm7kXsW-BDKJR6Sw_a+=mlsO!5q+s%qU5o#tJgK%^eZU!5)回位子上等著季允宸把那些東西給看完。

終於，季允宸把那疊紙放回林敬瑞的面前，然後笑笑的說，「敬瑞，這是小說嗎？是妳寫的？」

「不是啦…我只是隨便亂寫的…」

「敬瑞，妳好厲害喔，這個很好看耶，還有後續嗎？」

「呃…這個真的是我隨便亂寫的啦…只有寫到這裡而已…」

「是哦？那妳不趕快把她寫完嗎？我好想看接下來的故事情節喔，這個叫做柳葳的角色真是S_S5u=Po)BICJWhC8TW0SEsP3a@Xh#GmlULCFWFWKDsv+7@DRv又可愛又傲嬌，我還蠻喜歡這種個性的人的說。」

「妳把那個名字唸出來幹嘛啦…」林敬瑞紅透了臉，有些難為情的說，「那是我虛構的… 又不是真正的人……」

「雖然是虛構的，可是她活在妳的故事裡不是嗎？」季允宸用手指點了點桌上的那疊紙，「敬瑞，是妳賦Ri2%5infye-DO1r052EYwkS$z^D^hEvEGfWtJzSJCrc^rIZ4ky予了這些角色生命，在這幾張紙上，妳就好像神一樣，主宰著她們的一切，妳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厲害的事嗎？」

林敬瑞忍不住笑出聲，「允宸學姐，啊妳是棋靈王看太多嗎？」

「我是認真的嘛！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事。敬瑞，除了這個以外，妳還有其他的創作嗎？」

創…作…？這些文字…稱得上是創作嗎？曾經，林敬瑞把這些作品拿給了吳宇浩看，滿心期待著他的回應。但吳宇浩只是一臉索然無味隨意地翻了翻，皺著眉頭說，林敬瑞的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，這些jT6BqJ6r9IO5EOym9bQQWEC1E6Cw(IpNZ5A=$Pc=sRX%svPW9W東西太不切實際了，與其浪費那麼多時間寫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，不如多花些心思唸書、和他一起考一間好一點的大學。

林敬瑞實在是既氣餒又沮喪，或許，她寫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夠格讓任何人看吧？在那以後，林敬瑞雖然還是會在紙上寫寫東西，但她卻再也不敢把這些文字拿給任何人看 kk4rcirdu=Gg8$T)aJOs)Ps=)dIRijET(3&f99%R=s=CF(5D&z了，直到現在不小心偶然被季允宸給發現了。

季允宸忽然恍然大zd9L#_TSQT+cS=JBqwC%CwIYl6@ct$yqX1)9BmvYe!*@R%Uvph悟道，「啊…是了，難怪妳那時候要借那種18禁的書，原來是想要寫百合小說啊。」呃，林敬瑞忽然想到，剛才最後寫的那一篇，好像是…限制級的內容… 天啊，她真是尷尬到想找個地洞鑽了。

「敬瑞，妳應該還有寫過其他的吧？可以給我看嗎？」林敬瑞猶豫了好一陣子，才從書包cVXPDXCHq$jAsNIe7rvPt0^oAAKpM7cChOxl%6^MHU*A=*reuI裡拿了一大疊筆記本，每本封面都寫著不同的標題。

《海洋之心》、《心跳》、《跳躍的距離》、《離人結》《結局》、《岔路》、《藍色小鹿》。「哇！這麼多&mBZt9k^Uus7&376+6on2nkD-Z94oLfOE$=Z6)aQTqwk8H2=2O喔？」季允宸瞪大了眼睛，「這些全部都是妳寫的！？」

「嗯…還有一些放在家裡沒有帶出來…」

「我真的可以看GQAY6%GUv*I!q+TZ22Z+Li1Zp1OXtLBGnIj(65%ZTV-ECYojZ_嗎？」林敬瑞看著雙眼發亮的季允宸，心臟怦怦直跳，緊張的點了點頭。得到了林敬瑞的同意，季允宸便拉了椅子坐到了林敬瑞的對面，跟服務生點了一杯鮮奶油多一點的熱摩卡，然後又替林敬瑞再點一杯也是擠滿鮮奶油的熱巧克力。

林敬瑞坐在季允宸的對Fk=Nn1&5!boQnR2LJtLvG4QzLLx2wTNi-KMyz312q-DgLi$l4B面，邊繼續寫著新的故事，邊時不時的偷偷瞄著季允宸。和吳宇浩敷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，季允宸顯然是真的全神貫注的在看著那些字字句句。林敬瑞心裡忽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，彷彿全世界能夠理解她的只有季允宸一個人而已，她的心臟砰砰亂跳著，腦袋裡不自覺又同時有好幾個靈感瞬間湧現出來。

接下來的好幾個小時，季允宸就只是一手脫著下巴，一手不停的一YQ^Ly1WlB4x)KXirh)EJ)DDrcZa9oqAj7&lyMo0Wzos&0VOKD+頁又一頁翻著那些寫滿了文字的筆記本，偶爾停下動作拿起摩卡啜飲幾口，接著又繼續聚精會神的翻閱著。林敬瑞不得不承認，收起了輕浮態度、一臉專注的季允宸，真的是非常的迷人。

那跟她在球場上發光發熱的時候不盡相同，雖然都是一樣的吸引人，但，此時此刻的季允宸在林敬瑞的眼中，似乎便已是全世界最特別px=vpYLb71Bp(=bb+NdRQPc4HnpfKO5ZS@DSx#uCl^JNxGqw4A的人了。

「敬瑞，我覺得妳的作品不能只有我看到。妳確定要讓它們一WR97d(Imzmo(Vjuag2F-75bWu7Zw58!0cxRlKlt2nBqhCDd&Bs輩子待在妳的書包或是房間裡嗎？這樣的話未免也太可惜了吧？」

「可是我真的只是隨便寫寫的，而且我又不想讓我認識的人知道我寫這種東西……」

「那不然妳可以放在網路上啊，反正網路上的人又不知道妳是誰。」

「這個…我…」

「對了，妳剛剛寫的那個新的小說啊，叫什麼《小春日和》的…可以把我寫進去嗎？」

「什麼？妳？」

「是啊。嗯…就當女主角的舊情人怎麼樣？最好是神祕一點…還要感覺是人生勝利組…對了…當T吧的老闆怎麼樣？那可是我的夢想taOp&=@Yq313cHHzxCi1h)*qn0)w%#9Sl4f@ro4pk0x4ELDnHj呢，妳乾脆在小說裡幫我實現好了。」林敬瑞哈哈大笑道，「允宸學姐，我看妳想像力也挺豐富的嘛！妳也來寫小說好了。」

季允宸聳肩道，「我沒辦法的啦，我國文那麼爛，作文也都被老師批評的b5K8cnKHTZUm@83we%qbOBpWhf(SutJZ_FC-@p8VqkDMX+4j*7一無是處，我只能出出餿主意，然後讓妳來幫我完成。」

「是嗎？那妳覺得妳剛剛看的那幾本妳最喜歡哪個角色？」

「嗯…好難選喔…不過硬要選的話應該是雨陽吧？她真的很討人喜歡耶。」林敬瑞眼睛一亮，興奮的說，「iy5$W_OFvpTCU=fqS47@c5ONQr0d0dps-Xp-C%AJIzbkspHA_T真的？我也是最喜歡雨陽。」

「哼哼！我就知道，難怪妳一直讓她出來客串。y49q!9LLnoy_=lab@Jo^Fy$^8b1jEC6HP6ILxBN)H@ODkKdm3V誒，而且我覺得那個叫做建杼的是不是還喜歡雨陽啊，感覺她們之間的對話都充滿了曖昧的情愫呢。」

「哇！這個妳也看得出來？妳未免看得太認真了吧？」

「那當然。還有啊，我覺得那個《藍色小鹿》的開放8u*qMx8d00Neb_xFX0y)RHJuSDc^dXN8aoYZ#-JPt^oYgi5af_式結局太草率了啦，妳應該再補一個番外篇比較好…」林敬瑞和季允宸就這樣妳一句我一句、滔滔不絕的討論著那些小說裡的角色跟劇情，直到店要打烊了，兩人才依依不捨的結束了對話。

在那之後，身為球隊王牌的季允宸越來越忙著rZf!_amn28ndc!zvY$Om5tmy+%Beq=BY-6v#4Kd5)80R(qIkf_練球，而圖書委員始終在缺人，林敬瑞的班也越排越滿，兩人幾乎沒有什麼閒暇時間可以見面。就算是真的有空了，中間也總會夾著一個鄭安汝，這那的事情，便成了她們兩人之間的祕密。和季允宸待在一起的這整個下午，是林敬瑞這輩子感到最幸福的時刻。在很久很久以後，林敬瑞總會時不時地想起季允宸一臉認真的讀著她寫的小說的畫面，不管過了多少年、不管經歷了什麼，她也從不曾忘懷。

（圖／Pixabay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