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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見她的是個棕髮碧眼的外族人。

「參見帝姬。」那人行禮,遞上糧單。

白月看過,這是官方正式核可的新糧,應該沒有問題,她轉身將糧單遞給袁紹朗。

「我早已非帝姬,若那位染香姑娘是為此而來,我可以為她引薦其它人。」白月直接說。

她還留在軍營,並不是她戀權,而是當兵衛國是她唯一能做,也唯一會做的WR66K1feH#F=S+JrW34f!4E-)=A27068RnL2WN^d$Q)JRW*LQ$事情,除了這個,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。

那人愣住,他細思一會,然後笑了,「是我沒說清楚,她只是想跟您吃飯而已。」

白月狐疑的看他,「可我不認識你說的那位染香姑娘。」

「那姑娘說,您曾經救過她,所要想要答謝您。」那人回答。

「知道了。」白月說,再怎麼猜測也無用,她掂量自己的實力,三十人以內的暗殺,她都是能對付的wOm*@2CQa2Oh7oQ@3S-!EPuZ+GCtpRY4a@c7&Xtb#ZTf=oGRl2,那應該……沒事吧?

「明日午時,在棕翠樓。」那人留下時間後就離開了。

白月看著他,還是不懂,此人為何要幫自己?她早已放權,也沒有任何貴族的人脈,不該有人藉這種理由過來。

救過的人?她不太記得自己有救過誰,或許是太多了,所以忘了吧?確定沒有危險,白月也就丟開了那些事情。

約定的時間到時,她去棕翠樓赴約。踏上樓,看到的是一名女子聘立在窗前,看著窗外。

有些熟悉的景象讓她有一瞬間的恍神,不會吧!

染香……莫不是,自己心頭最思念的人……

蝶?

她走上前,轉過來的,卻只是一個普通女子,甚至連身量都比蝶高許多,白月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思念夢蝶。

「妳就是染香?」白月問。

女子微笑的承認,她跪地行禮,「參見帝姬!」

「我早已不是帝姬!」白月解釋,意興闌珊的讓那人不用行禮。

「無妨,小女子只是想謝過帝姬,曾在齊洲一役救過兄長。」她說:「兄長姓曾。」

白月想起了,那是她三年前她接到的密旨,那一戰,真的非常兇險,自己還破了43_F)v9h!!)FLvd*1&-gxzef@)pU+xCGRl1co@oIry2!Zqx4SK相,那時她救了一個小兵似乎姓曾。

她點頭,放下心來,兩人用了餐酒。

她原本放心的吃食,突然有人來,她剛要起身,就發現自己渾身綿軟。

下藥!

她意識到時掙扎著,卻不敵藥力的軟倒。

一旁的染香自在的掏出解藥,下毒的最高境界,是她跟對方都吃著毒藥,自己胸有成竹而對方卻沒有任何辦法。

在白月面前吃下解藥後,染香來到白月面前,將她扶到禢上,看到她反抗的模樣有趣的打量著。

「不!」白月掙扎著,這個染香要做什麼?

染香看著白月,這就是好友放在心上的人嗎?

染香說出好友的口信,「她說,三年前妳騙了她,現在妳還她一次也是應該的。」

白月看著染香瞪大眼,三年前?

那她跟蝶在一起的時候!

但等不及白月詢問仔細,染香已經走了出去。

夢蝶走進來與染香交換了眼神,申時妳必須回來,染香眨眨眼。

我知道,夢蝶也以眼神回應。

直到染香走了出去,她才上前,看著白月。

而白月也看著她,她長高了,也不再是那天O=O#(hWtAuYUd_WMuQhV_PK&5sa8oC1uw!ZQLzYhq_2RwK=4kC真童稚的模樣,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,帶著些許的愁思,纖弱的肩還有可人的容顏,是任何人都會喜歡的模樣。

一時間,無語凝噎。

夢蝶也看著白月,這個她思念了三年的人,她苦笑,即便現在,她還是會為了眼前的人悸動。

白月那原本美艷的臉上,有了傷疤,但是她依然是這樣淡然,儘管眼角有了細紋,但她只覺得白月有著成熟的風韻,或4)4BinKGpOXN9K^NOd&AwGsI%ME=k^feNlcItj2lr(P5$F+2Ps許白月在她心裡,怎麼看都是美的,那怕到老,她還是喜歡白月。

ff7_-_^B^GSMZCBAqd=B-H^2+X#M$K0!djZaFNd!+NzKjS4=*c在穿著常衣的她、過去穿著道袍的她、記憶裡穿著帝姬服制的她,都是自己心裡的那抹月光,她還是無法克制的為她心動。

白月也看著夢蝶,她輕輕地喊了一聲,「蝶?」語調很輕柔,像是害怕驚走了眼前的人。

那一聲飽含情意的稱呼,讓夢蝶更是肯定了,月對我,就如我對她一樣。

只是想到這,夢蝶就覺得心口擰痛,看著眼前的白月,一眨眼,淚就流了下來。

她走到白月面前看著她,因為下藥的關係,她不會跑的,因此才敢這樣上前,看著最喜歡跟愛慕的白月。

「月,這三年,妳快活嗎?」夢蝶問,她更想問的是,離開我,妳快樂嗎?

夢蝶坐在床禢上,摸著白月的臉,替她順好頭髮,就如同小時候,白月對她做的一樣,她的眼裡有著纏綿Ch5gGc-aUYg0bdz_#VrLKaZL5tq%p7bC&Yf+Q9Yio$%@8HNqvr,有著光芒,那是一種下定決心的光芒。

腦海的暈眩,讓白月把頭撇過去,她覺得好暈,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在作夢,但若夢裡有她的蝴蝶……

她覺得快樂極了。

看到白月搖頭,夢蝶以為她在回答自己,她看著白月有些嗔怨的說:「我以為離開我,妳會開心一點。」

「蝶……」白月苦澀的說:「不要再錯下去了。」

她看著夢蝶,她看自己的眼神,那是一種決定要做什麼事情的眼神,但是她現在無力阻止她。

「真的嗎?這是錯的?」夢蝶看著白月問,心裡卻是生氣的,妳為什麼不問我?

連我要做什麼妳都不問,就說這是錯的?

那便錯吧!

夢蝶賭氣的上前解開了白月的衣服,一點一點地解開,當手摸上她的身體,聽到白月抽氣的聲音。

夢蝶問她,「這也是錯的吧?那妳為什麼很舒服的樣子。」她的手摸上白月的身體,撫過她每一吋肌膚。

「蝶!不要這樣!」白月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,蝶的手摸上自己帶著一股熱度,讓她渾身戰慄。

「妳不喜歡嗎?」夢蝶解開衣服,將自己脫光,「我以為妳很喜歡。」她貼上白月光裸的身軀。

她俯在白月的耳邊,細吻她的耳垂,「妳若不喜歡,就說吧!」她低聲委屈地0lpH4I4KG5zvjfI$a(Wkc(J6tZAm%*ktSSN)vHHKaONqKE-UbP說:「說妳討厭我,或者用妳手中的匕首給我一刀。」

她看著白月手拿刀子的影子,她閉眼,她多想就這樣死在白月懷裡,可白月終究沒有下手。

她細細的吻著,白月的身子跟脖頸,感覺她虛弱又自制的回應。

看吧!月,妳還是喜歡我的,不然烈性如妳,早就反抗了。

「……蝶不要這樣誘惑我!」白月說,她放棄手中的刀,她怎麼能忍心傷害蝶,那是她心底深藏最柔軟的秘密。

「那就說吧!說妳討厭我……」夢蝶細吻著白月的唇,聽著她壓抑的呻吟。

夢蝶看dJ-F+Dg2PsBH-SdH7uQU5^@bZYDgY@)ETMu#T9uM1Pdm^b_yQ8著眼前的白月,她吻著她,白月別過頭,她就吻著她的脖頸,吻著她的胸口,吻著她全身上下,撫弄著她的身體,熟練的觸碰著白月的敏感。

白月離開的每一天,她沒有一天不想她,沒有反抗CRl8IekFL-2tq^()worZXosi!eoL&pI-f7iqZRqC(3QXX%7@hz夢雲的擺布,是因為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反抗,她的月亮都會離開自己。

與其哭泣,她更努力壯大自己,直到可以追上她,一股倔強一直支撐著她。

我一定要問明白,問月,離開我,妳快樂嗎?

可是月,當袁紹朗告訴她,與她無關。

這四個字是多麼的傷人而真實,夢蝶焦慮的想,她們怎麼可以無關?

就算什麼回憶都沒有了,她們還是有關的!

身體相觸的慰貼,讓白月控制不住的呻吟出聲,「蝶!」

白月終究還是投降了,她伸手抱著夢蝶,經過三年她發育得更加美好的身體,貼在自己的身體時,她歡愉的顫抖。

她知道自己是渴望蝶的,蝶對她做的每件事情,她的撫摸跟輕吻,是她午夜夢迴的嚮往。

離開她怎麼可能快樂,她只覺得痛得要死,每一日,她都只能木然。

否則怎麼面對那種相思欲狂的心情?

那一夜在彤館,她要多麼努力抑制自己,才能不上前撲倒蝶,才能控制自己回到宴會。

然後就像是被燙到野獸,不敢再沾染一點火光,她怕極了!

怕自己會上前,怕自己會如現在這樣,想對蝶顛倒衣裳。

「蝶……」白月喊著她,身體被蝶撫弄她只覺得快意,她抱緊蝶,隨yl4@8EgM!K7yk8-YUsCLf-ygGea7k@nHrFl^E0T0BKpT1g-oTG著她的動作一起攀向情慾的頂峰,「我的蝶!」

好一會房內除了兩人的喘息外沒有任何聲音。

夢蝶看著白月,在她面前,將手抽出她的腿間,讓她看清自己濃稠的汁水,讓她羞紅了臉。

「月,妳不相信我愛妳嗎?」夢蝶問,她淨了手,看著白月。

白月搖頭,「我信,只是我沒辦法給妳幸福。」

「所以妳就丟下我?」夢蝶苦笑的問,她看著白月,「妳知道我要的是什麼?」

白月看著她,看著夢蝶的眼睛,她心虛地回應,「我不知道,但我不能讓妳遭到不幸。」

她其實很害怕,自己身邊的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,她很害怕,面對大王越來越近的逼問,她怕蝶受傷,離京只是一個藉口,她以為m=)QJWzNv$1esjCNV)(VwZM8-j0g_v5(4M30i*dYESTwBV&nsH離開,蝶就會好好的。

「是嗎?我已經遭遇了。」夢蝶說,夢雲給她的傷害,並不是沒有影響的。

尤其是必須說謊,去抹黑白月,那是她最不願做的事情。

她親吻著白月,懲罰似的輾壓她的唇,在她的身上留下紅痕跟齒印,不管她的哀T)g^+T_+CmQ8XLdIMbwE*KoGi0p5@gG@v8ucw#Yn*y)!)+Pj3(求,都在她身體的每處都留下自己的痕跡。

「蝶?怎麼了?是誰傷害妳?」白月朦朧的問,夢蝶的吻讓她羞怯了起來,「嗚……nEf+Yi2I%@jt*kx_(nTre$fTRT1hMYrvYywJbr_HEAq%oY9rY)蝶……放過我……」白月求饒著。

「好。」夢蝶起身,她在白月的耳邊說:「只要妳的話,我都會聽的。」

她替白月理好衣襟,也理好自己的,之後,她起身去桌前擺弄了什麼。

「蝶,是誰傷害了妳?」白月看著她的動作問,她知道蝶不會害她,因此她擺弄什麼,並不在乎。

「那很重要嗎?」夢蝶眼神黑暗的問,她看著手上的物事,幽聲的說:「已經發生過了。」

白月有一瞬間的驚慌,蝶受傷了?

為什麼她不知道?

她感覺心裡有一股怒氣,是誰傷害了她的蝶?

「月,妳還沒回答我。」夢蝶問。

「什麼?」白月有些混亂,要回答什麼?

「跟我在一起,妳歡喜嗎?」夢蝶問。

「我……」白月遲疑,最後還是不敵內心的聲音,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:「歡喜。」

跟蝶在一起的每一點時光都是快樂的,就是快樂,所以才歉疚。

蝶從沒有要求過什麼,她們的關係裡,蝶總是給予的一方。

「那我們一起走吧,離開聿朝。」夢蝶說。

看著白月的驚惶的模樣,夢蝶在心裡笑了。

終於知道,自己一直沒有提出私奔的要求是為什麼?

因為她知道,白月是不可能離開聿朝的,不可64xYH5xcPEpBM*bya=#y5bwqzwMaq5FdjIiy*$P^0Wk3R)BJ_1能離開這個養育她們,卻也傷害她們的地方,天地之大,但是心卻困在這,走不了也離不開。

聽到夢蝶這樣說,白月驚慌看著她說:「我們可以去哪?要是一走,妳要拿李家上下怎麼辦?」

夢蝶的臉滑下一串淚珠,這句話狠狠地戳著她心。

是啊,她要拿養育她的李家怎麼辦?

她可以不顧一切,但能不顧姊姊、不顧其他的李家人嗎?

而白月身為一朝帝姬,又豈是她能拐帶的?

能走,白月早就帶自己走了,我們不走,因為還有太多顧忌跟重要的人。

夢蝶笑了,笑的朦朧而虛幻,她像是回答白月又像是回憶的說:「是呢,姊姊也生了一個孩子,月,妳抱過孩子嗎?我的姪AH157D(d+jP3C^nNq=Xt0Db_bUuoakC4XSmfap1#XR@u)F6FDm子好軟,若是就這樣死了,那就太罪過了。」

月只覺得眼前的蝶改變了,蝶,妳到底怎麼了?

妳經歷了什麼?

但蝶沒有給5$66Vk3OhM1Z5Yqs%frEO7%+n@Nt(ijZvZ_wLDyJfp2xxv#!X*她說話的時間,她看著手上準備好的東西,一邊說:「月,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很好,蝴蝶是活不過太長的,離開妳,我幾乎活不下去。」

「蝶?」白月看著夢蝶,她在諭示著什麼?

「所以我不知道要飛去哪,因為我發現,我最愛的還是妳。」夢蝶笑說。

她迅速扳開月的手,把那個東西按在月的手上,自己也握著她的手,十指交扣,將那個東西夾在兩人的手掌中間。

滋!

隨著聲音傳來的,是一陣皮肉燒焦的味道,還有無比的劇痛!

白月感覺兩人握著的手,中間夾著的似乎是一塊燒紅的鐵,「蝶!不W%x&aCT!^raBUfqNpfDAK3%tkMichNUw4#sqFrJZ!I3CcWS+3X要傷害自己!」白月感覺自己的手上痛得不行,徒手握炭,火辣的疼痛讓她的額上冒出汗珠!

而更讓她害怕的,是夢蝶也握著自己的手,咬著牙陪她一起承受被的痛。

她想甩開,但夢蝶$h8to+biQjKdJKsOfwiTSANbPA$hiGaJx0%+0-De#&VbuJr(Wl的手卻不肯放,直到過一刻,蝶才鬆開兩人握著的手,那東西才落在地上,那是雕刻過並燙紅的鐵,一面是蝴蝶一面是金菊。

白月看到,只是苦笑。


(圖/123RF)

她懂了!夢蝶這麼做的用意,當年她們曾經的約定,她是花,夢蝶是蝶,夢蝶說過,蝶戀花,夢蝶必會找到她。

一股辛酸在心頭化開,她愛夢蝶,但她們注定不可能在一起。

我們早就不可能的!

夢蝶,妳為何還要記著?

「我送妳的,放在妳那的東西,妳都丟了,妳連我都丟了,但是月……妳丟得掉自己的心嗎?」夢蝶含著淚問。

「蝶!」白月痛苦的閉上眼,落下淚。

她以為經過三年,蝶已經走出來了,但手上的痛楚傳來,她才發現,蝶並沒有好,她只是把這個傷口埋起來,自己的逃避竟然讓她這樣痛苦,她對蝶充滿了歉意8pxI(N^DfwuRPFGg)3$uD-@*Tk#FTgq)$TV9xn&rrlI0#_vtsJ

夢蝶不顧手上的水泡,她拿出針挑破月的水泡並抹上藥,她微笑了起來,「月,這個印記,除非妳皮剝了,不然妳也毀*4wMMEOvi)!$8J2Awm^5X=0LCR7$+xU6u(*XYvDJKq129xTVLl不掉了吧!」

看著白月震驚的臉,她回想到自己這麼做的原因。

「……若是有天,輪迴轉世,我能在人群之中說出喜歡,她會回應我的喜歡嗎?」

夢蝶記得當年純真的自己是期盼的。

而水離的回答,她也記得。

「大概要千年以後!」

那時,夢蝶就想,她總要留點印記,萬一她忘了,她還要憑著印記找到白月!

「我們約好每個下一世,直到那輩子,我會待妳很好的。」夢蝶自顧自地說。

「蝶……」白月閉眼痛苦著,她終究毀了蝶,看著她癲狂的模樣,感覺自己毀掉了她的純真,兩人相愛的路上,只有毀Yq_f%=WBRL1@zOx-&UbDtr9csZ&lltg4xQyJ=rp96*JfXh_78+滅在前方等著。

「月,再過一個月,我就要結婚了。」夢蝶說,看著白月瞪大的眼。

「既然妳認為我應該如此,那我就如此。」夢蝶說:「妳知道,我一向聽妳的話。」

白月訥訥,她不知道蝶為什麼可以這樣,對自己這麼的狠。

「而且妳最好不要回宮。」夢蝶說。

白月感到一陣不祥她問:「為什麼?」白月想要再追問。

但夢蝶沒有回答她,只是拿了一瓶藥讓她嗅聞一下,她就徹底地昏了過去。

直到白月無力動作,夢蝶看著躺在床上的白月=ZS%*0*%nA-Cd*InAFla_KlZkCHucd6C@V%v9IPtf-$5txmph9,她坐在床邊,將白月抱到自己身上,現在,她可以如當年白月抱著她的樣子,也這樣抱著她了。

在申時之前,她還有一點時間,可以抱著月。

抱著這個我愛了一輩子的女人,我的月亮。

即便妳離開了,我還是愛妳。

夢蝶落淚,滴在白月的臉上,像是白月也一起哭了一樣,她快速的伸指抹掉那串淚。

月,妳那麼堅強,我的記憶裡妳是不哭的,我也不願妳哭。

我愛妳,所以願意成全妳!


(圖/123RF)

白月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,如果不是身上的點點紅痕,還有手心包紮過的傷口,她會懷s8+dLwOq3#k4541#+8^(BhVluF)0R#Zlh+5if6nwBNG12b9))#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夜的幻夢。

但蝶已經離開了,而那個染香也消失了,徒留那個外族人。

她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糧草。

「這……」為什麼這樣的時節,會有這樣多的糧食?

「染香姑娘從前幾年就陸續在囤貨。」那個外族人操著不太標準的口音解釋。

「而且她有交代,往後只要貴主有需要,可以直接來提,我們也只供貴主的軍隊。」外族人說。

「謝謝。」白月真心的感激。

她收下糧讓人運到軍營,!TukfCDe6#PKnpeSKd41*i34)1(PZgRPhqV3e!L9@t9lDSCDXU讓袁紹朗接手,她準備回京,夢蝶的話讓她害怕,她握緊手上處理過的傷口,她怕夢蝶做出傻事。

但袁紹朗卻攔住了她,「白月……我有件事情想告訴妳。」袁紹朗說,他看著白月,遲疑地說。

「怎麼了?」白月不懂,跟著袁紹朗進了營帳問:「什麼事情?」

「其實從今年初,聖上就已經掐斷我們的糧草了。」袁紹朗說。

「可是我們已經行軍半年了!」白月說。

「所以我們的糧食一直是由李氏提供的。」袁紹朗羞澀的說。

「可是李氏應該沒有這樣多的……」白月說,然後她想到了夢蝶,是她做的嗎?

「妳回京後,應該打探的到,大王賜婚給李二小姐跟江家三公子。」袁紹朗說,她看著白月的臉色刷得煞白。

他說不下去,李二小姐一直將聖上賜下的賞賜,還有自己的嫁妝都投入軍防,支撐著他們LNKJp3HxAM#f&%rS$LhZe#2zmgerhsOK$ouI5l%-tw6CPs0fmT的軍務,直到再無資源才託染香姑娘告知。

他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臉面來面對李二小姐,更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。

「那個紈褲?」白月皺眉。

「我也是今天才7Kh@cAKeUQm3s9Su)gzVMo6M76tW_PoZSQnQb7rOWUliBfsiZD知道,國庫已經沒有多少錢了。」袁紹朗說,多年重文輕武,百官與世家勾結將錢撈了乾淨,他們卻沒有任何資源來鞏固軍防。

我一直沒有去過問六弟的政策,但是不管他怎麼做,國庫空虛,軍防薄弱,怎麼看都是要滅國的先兆。

「我必須回去。」白月在心裡下定決心說。

回到京城,她正好趕上了夢蝶的婚禮。

熱鬧的人群,金碧輝煌的江府,珍饈美酒,無不顯示出江府的富貴。

她因為身分的關係被請進主位,跟大王站在一起,她想要找大王,卻始終被衛兵擋著!

鞭炮聲響,江府開了大門迎新娘!

她看著那一身鳳冠霞披的身影,還有一旁醜陋的新郎倌,內心掠過一陣疼痛。

蝶!為什麼會這樣?

白月焦急的想搞清楚怎麼回事,可是不管是蝶還是大王,都沒有人理她,她只能被迫站在這場婚宴上。

她看向那個還沒開席就已經喝醉的大王,她只能耐心地等著,衛兵圍成的人牆,讓她覺得坐如針氈!

好不容易熬到結束,她走到偏廳請見大王,而大王終於接見了她。

她上前行禮,看著眼前的人開口,「大王……」但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。

「阿姊!」大王卻先開口,抱著她痛哭,「我不知道怎麼辦!為什麼妳就先離了我?」

少了白月扶持的朝堂,讓眼前的大王快速的疲憊衰老。

「這是你自己選的路……」白月說,她看著眼前的大王,用眼神指責。

上位、登基,都是你願意的,但是這樣將一個國家壓在自己身上,卻不是明君該有行為。

「孤後悔不行嗎!為什麼我怎麼做妳都不回來,現在卻為了一個破鞋……」大王看著眼前他求而不得的女子。

破鞋?那可是罵女子不貞的話……

她突然想到夢蝶憂傷的告訴自己,不要回宮的話,「你對夢蝶做了什麼!」

大王早已經喝茫然了,他只想要用語言刺激這個影響自己最深的阿姊。

「阿姊!妳想不到吧!妳的女人孤已經用過了!」大王喝醉的臉冷笑。

一股狂怒襲上了心頭,白月看著眼前的人,覺得眼前的大王無比的噁心!

「知道她是怎樣哭求嗎?」而大王完全沒有注意到白月的異樣,只是編織著讓白月惱火的謊言。

最後,大王說出唯一句真話,他看著白月說出夢蝶對自己的請求。

「她說只要妳好。」喝醉的大王對白月吼,「為什麼孤身邊就沒有這樣的人!」然後醉倒在一旁酣睡。

白月閉上眼,吸了口氣,發現還是壓不下心中那兇猛的怒火,然後她又感到淡淡的悲哀,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?

白月不能理解,她按照聖賢、百官的指點,盡心扶了六王上位,盡心為了聿朝,但現在她親自教導的君王,卻幼稚如孩EQ1YbEwYwz(n*DIW9bv7&$S3rD8bhUyP4txN^C0jWMjK9Xvf*d童的去欺負自己心愛的人?

為什麼?白月想不明白,但是她已經在心裡下了決斷。

「是我的錯。」白月低沉的說,抽出隨身的寶劍直指昏睡的大王。

「我不應該相信你會一直賢能,我不應該逃避她,都是我的錯,我應該結果這件事。」白月她走上前,終究YV-f-#Emj@H604v5qS*m55nuD-Nz1sFFm9*#3(t%GZHSjT#S6D她還是如母后所言,失去了所有。

她舉起劍想殺了眼前的人,卻被人阻止!

「貴主!」鳶妃衝進來,擋在大王身前,鳶妃就是回宮覆命的語鳶。

但看到語鳶的白月,卻更加生氣,六弟!

為什麼我身邊的每個人,你都要沾染!

「語鳶!妳不要阻止我!」白月說,她氣到雙目發赤,準備一劍斬了這個昏君!

「李二小姐並沒有與大王有染!」語鳶喊,她的話止住的白月的劍勢,她看著白月解釋,「那是大王的氣話!」

「可他為何同意將蝶嫁給一個……」白月生氣的問,那是她心裡最重視的人啊!

「是李二小姐自己要求的!」語鳶說。

蝶自己要求的?怎麼可能!

「李二小姐的條件是,要大王支撐您所在的軍隊。」語鳶說,她知道白月與夢蝶的感情,但她也知道大王的為難!

她更清楚,若是此時的大王死了,三王、五王、七王必會雄起爭皇,而聿朝3-mmwhJy)_-)eqyqBgy8T^yACPR9w43XDk1muzbEj=70UBLfT#已經受不住再一次的改朝換代,而她肚子裡的孩子,也將失去父王!

「李二小姐,已經自請出族譜,大王也承諾過,不會追究李氏。」這次的婚禮是李Ib@dat8XpxA1ldzy!11VxIGN_aM&46Q&R-2@jqVlNI$uQ6C3bp二小姐跟大王交易的條件,她埋伏收集了這個腐敗世家的證據,整垮何家,納入國庫的稅收足夠養軍。

語鳶將一切說給白月聽,站在一個君王妃子的角度,她必須要阻止白月弒君。

「蝶……」白月不知道該說什麼,終究蝶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她。

「李二小姐知道貴主在乎聿朝,這一切是她自願的!」語鳶說。

聿朝,是白月的軟肋。

這個帝姬將自己終身都投入了聿朝,一定不忍聿朝人民再受皇權更替之苦。

正當白月不知該如何時,突然遠方傳來一聲銳利男人尖叫!

作者:馥閒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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