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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後,最受矚目的韓國女性小說,一個關於女兒、關於母親、關於女人的故事──《關於女兒》


​(圖/時報出版)

女兒即將面對、而我無法看見的世界會是何種模樣,會比現在更美好嗎──會比現在,更煎熬嗎?

「要求這些孩子保持緘默的活著,放逐到社會的邊緣,想到女兒會被這樣對待,我很心碎。我的女兒喜歡女人,明明和這r&w1r@AlZqSZ3iXB*SNb^wW9SLy*Xnxr)8JxcNhahy7Kcy==yE世界一點關係也沒有。」

◆榮獲第36屆「申東曄文學獎」

◆《中央日報》、《東亞日報》、《韓民族日報》、國立中央圖書館員推薦好書

◆Yes24網路書店2017「文學作家選定的今年之書」、「文學採購喜愛的今年之書」

◆教保文庫2017「推薦小說家50人」、「書店店員喜愛的小說」第2名

我在女兒出生後,不得不辭掉工作,為了生活做過各種打工,最後來到療養院擔任看護。

女兒出社會後,費盡千辛萬苦才當上大學約聘講師,但待遇很糟,頻頻向我借錢,我只好建議她搬回家住。

沒想到,女兒把她的女朋友也帶回來了。

「媽,她是我的丈夫、妻子和子女,她就是我的家人。」

「她怎麼會是妳的丈夫、妻子和子女?妳們可以結婚、生孩子嗎?妳們根本是在扮家家酒!」

「難道)Mdo$Dcoo=XRTYPUThjr33-zsT6r!Qz$urNhkslIH(PJQ#c+Q3就不能接受我本來的樣子嗎?妳不是告訴過我,這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人,跟別人不一樣不代表是壞事,為什麼這些話在我身上就變成了特例?」


​(圖/時報出版)

女兒的同事被發現是同志而遭到不當解雇,具正義感的女兒發起抗議,於是威脅、暴力接踵而至。我開始感到害怕──雖然「不同」不代表「錯誤」,但當世界的殘酷lO!)@ul)lluixDK&QKXrc+cz^EHfV4bI$4GJ0DV(7FWQsXNNAi擺在眼前,我多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平凡的結婚生子、當個「正常人」就好,以免她受到更多傷害。

畢竟她是,我的女兒啊。

從我血肉中誕生的孩子,成為心靈最疏離的陌生人,生而為家人,會有理解另一個家人的可能嗎?

以「我」為敘事者的母親,一生都為女兒而活,對女兒抱有許多期盼。女兒卻認為母親從不聆聽自己,更帶回同志伴侶,迫使母親面對從未正R92K$bp3YYEHh4YX*f0+OdweMd+(X&oY!Cw)^yJId6jb%9bFw4視過的性傾向議題。

而母親在療養院照顧的珍罹患失智症,成為沒有人願意負責的b$ZajpFJw2x$XSBwY#czG)ccg^MWxoE5QODmlrO%$O+zKN1nQk包袱,在珍的身上,母親彷彿看到老後將孤獨走向死亡的自己。

作者金惠珍以常被孩子埋怨「什麼都不明白」的母親眼光,描繪出社會對老人、對同志,以及對任何不理解的事物的歧視與r0&Tv6pXaa4ct!Gd+kE(2m_nglb2CuWhF6*aM2S@A26klMS6pm排擠,揭開女性至今仍持續面臨的惡意。

本書中,母親與她照顧的老人,女兒與她的伴侶,世代的差異在一個家庭裡交會_sbmxVy-+2DPChXwf1#i!nlSK$sXZLdNqCHiR!-md-=B2SZf9M,在碰撞中看見彼此的難題。即便各自的迷惘與恐懼持續如影隨形,仍嘗試向對方伸出手,一同等待理解的那一天到來。

內容摘錄

女兒說好搬回來的那天是個國定假日。

我一大早就跑到家門xAwu!-jOWVM#YIwxH$-GC#XeB8(@5zfUnhyZ=bT+wk5mLu)eEB外。雙排並立的住宅構成狹長的巷弄。拿著掃把清掃大門前的男性鄰居向我打了聲招呼,雖然他頂了個大肚腩,頭頂也已經禿了,但嗓音充滿了朝氣與自信。

「您平常似乎很早就出門了。」男人露出敦厚和藹的笑容。

我從來沒告訴任何一位鄰居我在哪兒工作,但是會知道的人全都知道。我一動也不動的站著,義務性的聊了幾句,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。那對成天在家的夫婦終究會看到女兒和那個孩子吧?說不定在擱放、搬運行李時,又會因為外頭鬧哄哄的聲音而出來打招呼,然後他們會把知道的事拿去鄰居家當嚼舌根的話題;也說不定在碰到節日時,當長大成人的子女帶另一半和孩子回來,還會把我家的事當成八卦新聞,用來確認自家的關+1s68zv1J*hbBbDXN&5-XkQTB_*mIPm6F#h+M(r)eCGEU=yuDt係和不和睦呢。那種不安感緊緊抓著我不放,最後我無力的坐在公園長椅上的一角,目光追尋著有些人一邊走路一邊腰桿打直、絢麗的擺動手臂的滑稽模樣,一點也沒有想讓身子動一動的想法。

晚上回家時,大門前停了一輛車。是乘坐兩人之後就會覺得很擁擠的紅色小型汽車。大門半開著,不知道是要敞開f5@t-7=@*BfJn)3jDJ4P(TxPBO#D#7St!=-LM%3Kv5NqDws(pX,還是要關上。

打開大門走入後,我看到靜靜坐在玄關階梯前的某個人連忙起身。僅憑大門外的街燈照映,那人猶如一團黑影。

「您好。」

是她。

身形比女兒瘦削高挑,甚至有張小巧白皙的臉孔,乍看之下不像韓國人,而像個擁有小臉、長手長腳的西方人。

「小綠有事,說會晚點到。她要我先過來,也給了我鑰匙,不過我還是覺得擅自先進去會很失禮。」

她怔怔的站著,一臉不知道該擺出何種表情、該採取何種姿勢,還有該說什麼話的樣子。我使力關上大門,走上rw@9eO_(dy+Q+yaAv-XIW1aM#!n*+s@0JYR36tboRN1FV7W(O-三格階梯後,打開玄關門。

「把行李放在外頭吧。」

我到目前為止還V2cVnWu@0cxT!x5MXBQV_VP_TERvvK^TSxui+_w$-fVwMv9VSO無法決定任何事,也還沒做好心理準備,要讓這個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、身分不明的人住進家裡。不,決定老早就做好了,那是不能更改的。我不能讓那種人住進我家。

但我還是勉強說了一句:「先進來吧。」

我盡量把對方想成是在這種溼熱難耐的天氣下,幫忙將女兒的行李送到家裡的人。我替她倒了一杯冰水,放在桌上,裝於玻璃杯內的圓冰塊互相撞擊、推來推去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身穿牛仔褲與白T恤的她,看起來要比女兒年輕三、四歲左右Ztf+GjqZCjTUaXpyGPW6p0jd3ru3K8bxUAHDf&1qzyhj(yY(!g,被汗水打濕的劉海毫無章法的貼在額頭上。

女兒究竟是在哪兒遇上這種人的?在大家忙著尋找身體健康又有能力的老公人選時,這兩人到底d%ETrYCITnBib+1*NveLTjVbV+X*I$!g#8ZPM+IMtqj9U0$FS+是從哪兒開始出錯的?

「行李就這些嗎?」

「書桌已經很老舊,所以丟a%ct8*$sx@_9eDg+$&s&qx5KBPe++rXLKuSfXUoy*h7PThgzB+掉了,衣服和書之類的東西也幾乎扔了。冰箱和洗衣機都是房東附的,所以也不用搬。」

她和我沒望著彼此,而是像在自言自語般進行對話,但很快就沒了話題,空氣中降下一陣凝重的靜默。疲倦感忽的襲=fXJP+zMLvkpx%OpKtY=5RQLm_d8Sj#Pu8mqNKHZ6R&b!U1Ed%來,我的眼睛感到很乾澀,於是暫時閉上了眼睛。滴答,滴答,時鐘指針走過的聲音變得響亮。

我的腦海中浮現了這個記憶。

「請問妳是哪位?」我問道。

「我問,妳是誰?」我稍微提高了音量。

靠在病房正前方坐著的那個孩子,像是受到驚嚇般支起了身子。她沉著冷靜的說出自己的名字,並說明前來的用意。在這場裝聾作啞、枯燥乏味的氣勢較勁之中,我的目的只有一個,就是她再也不要出現,到死之前=#c+tI1+_F-ja=hg473*P8g0OdI2xycq5)U@Mf78A$ft$s6tsp都不要。

「雖然很感謝妳,但沒有必要過來,這是我們家的事。」

我豎立起一道以家為名的高牆,將她趕出門外。她像是認同似的點點頭,但並沒有轉過身去。

「我擔心小綠,所以過來看一下。」

什麼小綠?我很不喜歡別人用那種方式來稱呼我的女兒。竟然藐視對方父母取的名字,gKu#K6Aa!4QPm5zAS*9x7)FNNLs6PtH-l+sg&_@gV-%NF*tp4P用那種可笑的綽號來稱呼彼此。她身上的短袖上衣徹底濕透了,肯定是因為照料臥病在床的丈夫造成的。儘管如此,我依舊沒有向她道謝。

「慢走,往後不必費心做這樣的事。」

我走進病房,關上了門。透過房門上頭的不透明窗戶,看見一道剪影徬徨的來回踱步。我懷著不安的心情目不Azks$gZB2e9-F)IbEwE%c%2kH#UyBe^&Urv5aV1nCHj-yKDGid轉睛的注視著。

不久後,她打開門走進來,拿起擱放在窗邊的背包,視線往床鋪的方向看去,告訴我丈夫在一小時前吃了兩根香蕉和養樂多。我調整了加濕器,並且刻意在整理她坐過的位置時弄出聲音。在走出病房前,她都沒能從我口中聽到一聲「這樣啊」或是道別問候。我將放於置物櫃的一串香蕉和養樂多全部扔進垃圾桶。這不是夢境,是我的記憶ZXSwp1bh5pPx1XkyShsmlXH8d3YHwv!hnZMahU0uFEDw3(vX&B

她很顯然是女兒的「女友」。

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。或者是三年前?我想不太起來。在那之後,她仍然經常跑來醫院。要是碰見我,就一言不發的拿著自己的物品離+xLGpLSvnsddE9n%d8RN*$q2-1VX3M*b-N@atD#4sNn#6-&&#E開;若是其他時候,就獨自一個人,或者和女兒一塊守在丈夫的病房。將丈夫安置於靈骨塔的那天,她也站在女兒的身邊,在我視線可及之處。

她,就是此時在我眼前的人。

「妳從事什麼樣的工作?」終究忍不住開口的仍是我。

「我在學習做料理,目前在一間小餐廳工作。偶爾也會寫寫文章,還有攝影。」

GDPEzQTkyZ_haA@=LvA1&lgB4unx1WZg!FV92i_8*AA)r+rRku頓時感到喘不過氣來,但不僅是因為客廳濕黏悶熱的空氣。我像是發了燒的人,將窗戶完全敞開,並打開電風扇。

「什麼文章?」

「就是宣傳性的文章,介紹美食餐廳的簡短報導。」

外頭飄進沉滯潮濕的空氣,好像馬上就要下雨了。

「那有固定的收入嗎?房租和生活費怎麼解決?」

原本閃避我眼神的那雙眼眸,此時正看著我。她一臉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回答,聚精會神、慎重挑揀說詞的表情。接著,她在自己揹著的背包內翻找,取出了一本書。這本書大而單薄,封M!*2DvJVn1vIrBqN7d2YBgy7i28898^59(K@URXn&WnsTj^+km面上印有繽紛多彩的碗盤和各式新鮮食材。她翻開書,在第一頁上頭寫了一句話後,推向我這邊。

獻給小綠的母親。

一翻開書本,就看見作家的姓名按照順序O)K(^i_FYfmiBnopZ97I_SbtmFLsx5W0-40SUzo+b+TRP*AEt9排成了一大串。字體實在是小得可以,猶如隨意散落一地的米粒。我瞇著眼睛尋找她的姓名和介紹時,她開口:

「小綠說已經獲得允許了,我以為是如此所以才來的。要是令您感到不愉快,我向您致歉。」

「喂,我女兒可不叫什麼小綠。」

她頓時抬起了頭,和我四目相交。「好的,只是因為叫習慣了。」

我闔上了書本,將它推到她面前。

她說:「那間房子Tu@!e(S-$9QIy2vOn7)$Ws&Fi7m8lMc9wDn6i505HSxg%ez40v的全租押金是我和小綠共同負擔的。小綠說有急需用錢的地方,去年拿回了押金,改成月租的方式,所以我也沒有什麼選擇權。如果真有別的辦法,也不會跑來這裡。」

我的腦海中驀然被各式各樣的問題所淹沒。這兩人是怎麼找到MMzrNmUmzVrVR)PDD0hR%Hv-_ZiZ6ZELuc5ONT!uz^2Ux)qyOm房子,又是怎麼生活的,我什麼都沒聽說;對於各自繳了多少錢,生活費是如何負擔的也一無所知。不過總而言之,那裡頭多少都包含了我給女兒的一筆鉅額,也就是說,我對於這兩人的生活有某種程度的貢獻。我沒有詢問女兒為什麼借了錢,金額又有多少,藉此明確表達出我沒有多餘的能力負責,更沒有此意願。

「我不是責怪小綠的意思。無論如何,我們都會找出在一起的方法,就算是必須將外頭的行李全部扔掉也在#%RuO(tWgS!QKf=7UL*p%IdI$Biw7ufSbm-RY_@-+tU!MIm@)D所不惜。」

她起身時,原本滴滴答答的雨勢突然變大了。「媽媽」,外頭響起了呼喊聲,是二樓小朋友的聲音。

我朝在玄關穿鞋的她說:「趁被大雨淋濕之前,先把行李拿進來放吧。在雨勢停下來前,先待在這兒。」

她一句話也沒說,逕自在下起傾盆大雨的庭!r(x*LuSA*k%xq6Hpr!i9_2*^PQH3zPUy9j8zq1oqDBz!8N%+_院裡拿行李,拖著行李箱走過來,看起來像是懷著滿腔怒火,又像是鬆了一口氣。她的頭髮和衣服轉眼就濕透了,於是我遞給她一條乾毛巾。

明明就還不了錢,還隨便向他人借錢。

我暗自思忖,女兒的過失就等於是我的過失。又想,都是年過三十的大人了,這種事自imT-ue3oNsI1SVcrp8lzw0kdrOeMOU#V*-k6a^bpw@9Uy-rBKP行判斷做決定就好。各種想法互相撞擊,發出了鏗鏘的聲響。

名為頭痛的症狀伸了個大懶腰,甦醒了。

圖文摘自《關於女兒》

作者 金惠珍(김혜진

1983年生於大邱。

2012年以短篇小說〈小雞快跑〉入選《東亞日報》新春文藝,踏入文壇。2013(7)MPSQWgH8kluHm_nO_or&%CV^&M^fQ&w8Uq)w^AM9R9nM&ZG年,以描寫街頭遊民的長篇小說《中央站》,榮獲第5屆「中央長篇小說文學獎」。另著有短篇小說集《魚肥》。

2017年,韓國民音社以包含文學性、多樣性、開創性為宗旨,推出「今日青年作家」系列,發掘能帶領韓國文學未來RNvqGj^SbHCNFEj+@%jmsP(c(1(ojrlEIbO0Q6gwhC9zZca!nh的新秀。《關於女兒》便收錄於此系列中,深刻描寫不同世代女性所面臨的困境與迷惘,榮獲第36屆「申東曄文學獎」,也成為繼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後最受關注的女性小說。

source:時報出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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